全的角落,蜷缩着瑟瑟发抖,把想要靠近的人一一赶走。
玉念锦一向不会掩饰他自己的情绪,可上官锦却始终觉得自己从没有读懂过他的心思。他活得太过小心,仿佛他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过是一个做工精美的傀儡。
上官锦看着这样的玉念锦,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酸楚。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也因之铸下人生大憾,珍视的人从自己身边逃开的感觉这辈子有过一次就够了。
所以他紧紧抱着玉念锦,在他耳边轻声低诉:“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别怕,别怕……”
玉念锦在他的温柔细语里放弃了挣扎和捶打,抽泣着在他背上写下两个字:怪物。
上官锦的心猛地揪在一起,厉声呵斥:“胡说!”
玉念锦身子一颤,反而在他怀里抖得越发厉害。那个雪夜,被太医强行掰开双腿、被侍女骂作怪物、被那个小厮按倒欺负的屈辱,他永远不能忘怀。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把上官锦的肩膀浸得湿透,上官锦这才明白玉念锦他究竟怕的是什么。
“你不是,小玉,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明白吗?”
玉念锦摇着头,眼泪全糊在上官锦的颈窝,黏糊糊的难受得紧。可上官锦也顾不到这些,他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肩上,顺着他瘦弱的脊骨极轻极慢地安抚他,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哄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在玉念锦渐渐安静下来之后,他扭过脸去亲吻他的鬓发和额角,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一样覆上他的脸庞,每一个亲吻都让他忍不住颤抖。玉念锦合上眼睛,咸涩的泪水尽数被上官锦吻去,仿佛这样他就能将他曾经的痛苦分担些许。
他偎进他怀里,攥紧他的衣裳,将那名贵的蜀锦抓得皱皱巴巴,似是把他当做溺水之人可以捉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官锦便拍着他的背回应他的渴慕痴缠,“好了,小玉不哭,不怕的。我们还得让太医来看看,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玉念锦听话地把他推开些,然后胡乱抹了把眼泪乖乖点头,只是小手依旧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松。上官锦惯着他,朗声让一直在屋外守着的碎玉把太医请进来。
玉念锦还记得这个老先生,那天就是他验明他阴阳人的身体,想起当时的羞耻他还有些生怯,默默往上官锦怀中躲了躲,低头不敢直视。
老太医是个和善的人并不介怀,帮他把了脉之后笑呵呵地对上官锦道,“公子放心,胎儿康健无碍。”
“那为何他会突然晕倒?”
太医拈着花白胡子沉吟片刻,打量着玉念锦问:“小公子昨晚怕是不曾安睡吧?”
玉念锦在老太医探问的眼神中无处遁形,红着脸点了点头,老太医便了然,看向上官锦,“这就是了,休息得不够,又没有用早膳,腹中空空去吃鱼糕那等腥膻之物,自然会呕吐不适。至于晕倒、大约是小公子秉性弱,心思又重,所以身子骨虚。以后好生将养,无妨的。”
上官锦听说狠狠瞪了玉念锦一眼,玉念锦极怕他刀子一样的目光,下巴低得几乎要戳到他自己的胸口,只恨不能缩成一团钻进被子里去。
幸好老太医清清嗓子把上官锦的注意勾了回去,这才让玉念锦稍稍松口气。可谁知老太医缓缓开口,说的却是:“有件事还要嘱咐公子一句,小公子初有孕,胎还不曾坐稳,房事上须得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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