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双颊泛红,让赵文哲也不由心中一荡。
他牵起良姻的手,抬起胳膊遮住火炭似的太阳,“外头晒,进屋说。”
赵文哲是个不事奢靡的人,院中不见几个下人花匠,种的都是最寻常不过的草木,与他东宫太子的身份不甚般配。书房也只不过在屋中央摆了一个铜博山炉,不过许是最近天热并未燃香,反而是书桌旁的冰鉴里盛着半融的冰块,透出丝丝清凉。
桌案上摆着一叠宣纸,墨迹尚未干透,笔胡乱搁在一边,连镇纸都摆得有些乱,显见是他走时匆忙没顾上收拾。良姻安安静静地被他牵着,一进屋就将目光落到纸上,虽不真切,却隐隐能看出城墙的轮廓。
赵文哲见状松开他的手快步上前,将那叠宣纸一股脑卷起来放到一边,“有些乱,让你见笑了。”
良姻摇摇头,像只耷拉耳朵的兔子,乖得有些可怜。赵文哲将他揽到自己身前揉揉脑袋,“出这一头的汗,我去给你拿些樱桃来,在冰里湃了一天,你一定喜欢。”
不出片刻光景,两个小厮便又搬来一个冰鉴,冰块都是新凿的,白色裂纹清晰可数,嫩红嫣紫的樱桃就堆在冰上,给这屋里添一抹果香,清甜沁脾。
赵文哲屏退下人,亲自捡起一个最大的樱桃递给良姻,“前几日刚送来的,甜得齁嗓子。”
良姻接过樱桃却不往嘴里送,只捏在指尖把玩。
赵文哲不解,“怎么了?怕我害你?”
良姻手一抖,樱桃掉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出老远,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瞧那眼里蓄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文哲在欺负他。赵文哲也是哭笑不得,“是我不好,不该与你玩笑,忘了小姻是最胆小的。”
他说着伸手捏一把良姻的脸,怕他再拿不稳,直接把樱桃塞进他嘴里,一面又问,“不是让你走得越远越好吗?为什么要回来?”
良姻慢慢咀嚼樱桃,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翻滚,一时没顾得上回答。赵文哲也不着急,就温温柔柔地看着他,让他原本紧张不安的心都渐渐变得安稳。
他打起手势问赵文哲要纸笔,赵文哲却道,“不用麻烦,我看得懂。”
良姻有些疑惑却并未多想,告诉赵文哲他这些年如何颠簸流浪,又如何跟着商队回到姑苏,他说他累了,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在故乡。
赵文哲默然许久,久到良姻心慌,这段话他前思后想过好多次,应该是没有漏洞的,那赵文哲他……
“小姻,我很开心,你竟然愿意来找我,”他在良姻差点要破功的时候颤声开口,眸中翻涌着觅得见的欢喜,“留下来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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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故人
良姻没有拒绝,就依着赵文哲的安排住进主院偏厅云水阁,和赵文哲的明煦苑一墙之隔。
赵文哲是东宫太子,如今越国又正是多事之秋,因此常常被赵司义召进宫议事,府中便只留良姻一个人。良姻那天在书房里瞥见过赵文哲桌案上的文书,虽只匆匆一眼,却也足以让他认定那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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