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我还能怎么过呀?我爸爸才出院,在家得我照顾着。”杨怡抿抿嘴,“你呢?”
“我也没想好,下学期我周末还要去学托福。”
“那你初三就出国了呀?”杨怡抬着头像是在算时间。
“是呀。到时候你有机会,来美国玩,我带你去看大峡谷!”阮星打趣道。
“科学书里的那个大峡谷?”
“嗯!”
* * *
在无情岁月里,有互相支持的初心,我们称之为友谊。可是无情的岁月,又总是爱这样玩弄着我们用以维持初心的本质,人性。
* * *
阮星和许深的生日离得很近,只差了三天,都在1月。许义去年生日带他们去吃了顿牛排,今年换了个花样,带他们去吃了顿烤鸭。
“爸,你过生日有点创意行不行。”许深蘸着白糖往嘴里塞了两片烤鸭皮,“你看小阮都不怎么爱吃这些。”
阮星不是不爱吃,当然不是特别爱吃也有一部分原因,比较许义并不知道自己的喜好,也不曾过问,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许义坐在对面,阮星觉得这顿饭,根本就和生日的主题不沾边。
人有时候会天然地选择逃避自己难以承受的现实和坎坷,就像许义不在家时的阮星,自欺欺人的选择将自己的身份洗成一个来到新家的孩子,有他喜欢的哥哥,有照顾他的江阿姨。可是当许义出现时,阮星就是带了罪的叛徒,有着债的孽障,他想要离开和逃避的一切痛苦都随着许义的出现而出现,一如现在,许深嚼着烤鸭大声喊着爸爸,阮星接过方才许义递过来的生日礼物,一支钢笔,阮星恭恭敬敬地说,“谢谢许叔叔。”
“小星啊,是不是不好吃?要不要点点别的?”江玲玲把菜单往阮星身边推了推。
“不用了阿姨!我小时候没怎么吃过烤鸭,所以不太敢尝试呢,我这不正要吃嘛!”阮星去拿面皮,许深从他手里摸过了这张面皮,“你算了吧,没怎么吃,我给你打个样,你看着我怎么加的,你再跟着操作。”
“许深我以前养你一个的时候没发现你是个好哥哥的料啊。”江玲玲喝了口茶,笑眯眯地看着兄弟俩。阮星比许深乖巧懂事,许深却总是很照顾阮星,还会安安静静听阮星的建议,江玲玲在想,独生子女也有不好的地方,两兄弟一起长大,说不定也不是坏事。
吹蜡烛的时候,许深把手掌合拢一拍,说道,“希望我和小阮明年开开心心。”
“你这个混小子,愿望说出来不灵!”许义用切蛋糕的塑料刀敲了敲许深的脑袋,“哎亲爹在儿子吹蜡烛的时候打人怎么算呢?”
阮星闭着眼睛,蜡烛隔着眼皮透来暖色的火光摇曳,老天爷,上帝,佛祖,今天来听我许愿的是哪一路神仙呢?阮星这样想,不管是哪一路,让我再多撑一会时间吧。等我再多过几个生日,多长几岁,有能力摆脱许义,负担自己的生活,我再把这几年偷来的快乐好好用真诚和面对来将功补过吧。
“小阮你许什么愿啊许那么久?”许深鼓着嘴吧,“我要吹蜡烛咯!”
“哥,一口气吹掉的生日蜡烛,是不是可以实现愿望多一些?”
“你又是哪里听说的?”许深虽然脸上写了不信,但还是深吸气再呼——地吹了一大口,蛋糕上的蜡烛齐齐吹灭,“放心吧!这蜡烛你哥哥我开了光的,许什么愿望都灵。”
“嗯。”阮星吃了口蛋糕,“谢谢哥。”
“谢我干什么,吹蜡烛这个事主要看肺活量,我肺活量高当然一口气全吹灭了。”
“小深,”许义打断许深的瞎侃胡扯,“开年以后你去语言学校的事情我已经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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