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告诉你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到底为什么我妈要和许义搅和生下我,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站在你面前,笑也好哭也好,对着那样一个好的你说,嘿,我是小三的儿子,是你爸和别的女人背着你们生的,你要我如何,你会如何,哥,你还会对我好吗…”阮星的手被碘酒刺激的疯狂往里退,“哥…轻点啊…我好疼…”
许深不管他叫,开始缠纱布,“你还管我对你好不好?你痛?我心里不痛?”他捏着阮星的手腕,捏得阮星的手开始泛白,“你告诉我,我怎么接受?现在你要我怎么办?我的妈妈,那个对你这么好的江阿姨!那个比起关心自己儿子!甚至更关心你的后妈!在病房里醒不过来,我却对着现在两个活着的罪人一个都下不来手!”
许深丢开阮星,他跑去房间里拿出那瓶骨灰,“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好,那你妈知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许深转身去找浇花的水壶,“你妈要是肯帮你开口,可以,我帮她想办法开口!这紫罗兰明天开花,我妈妈能立马醒来,我全当她替你开完口求完情!”
“哥——”阮星扑过去抱住许深,“哥你不可以,你有什么气你冲我撒好不好,哥那是我妈妈啊!”
“躺在医院里的还是我妈!你妈搞得还是我爸!”阮星的个子不占优势,体力现下根本消耗不了,许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他,他把一瓶骨灰尽数洒进浇水壶里,对着紫罗兰一泻殆尽,“阮星!我对你发不了脾气啊!可你要我怎么办!这个事情谁来承担责任!是一个撒手人寰重获新生的阮昱!还是那个掌握着我家一家命脉的许义啊!”
“哥…哥…”阮星坐在地上,看着许深和紫罗兰,“那…是我…妈…妈…啊。”你有什么脾气,你杀了我,可那是我妈妈…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保护得住她,她在这世间最后一点存在,你也要赶尽杀绝吗?
“你妈?小三配叫妈妈?”许深摔下水壶,“你给我起来!去给我妈道歉,我说了!这事情我不怨你,我一点都不怨你,我怨不了你!我他妈!我他妈那么喜欢你!我…”许深坐在阮星对面,地板上冰凉,他捏着阮星的肩膀,“你叫我该怎么办!当初瞒我的时候,你想过我该怎么办吗?!”
“哥,当初要骗你的时候,我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你…后来你总是支持我,鼓励我,阳光明媚的春天就在前面诱惑我,哥,我…”
“这么说是我错了?”许深垂下手臂,“是我错了,如果我也对你冷漠,如果我妈不接受你,如果你只是在我们家里受着委屈一路憋屈着活到18岁拿了你妈的遗产走人,又或者痛快淋漓地报复我们一顿走人,都好过我们现在这样吧?”
“不是的,哥,不是的,”阮星慌忙要去拉许深,“不是的,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当年如果没有你,没有江阿姨,我根本活不下去啊!”
“可你如果真的死了,就不会有今天了!”许深吼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阮星已经收回了手,他释怀地笑了笑,“哥,你总归是后悔的。你是爱我,不敢把气往我身上出干净,变着法只能找我妈出,变着法只能幻想悔不该当初。”
许深想要去拉阮星,“小阮…不是的,我,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家里的电话铃突然作响,空气里的血腥还没散去,阮星把许深留在地上,歪斜着撑到了电话机边接起电话。
“许深,”阮星递过听筒,“你爸。找你。”
许深接过电话,是许义匆忙地声音,“许深,你妈醒了,急着要见小星,你带你弟弟过来。”
许深猛地从刚才那场不可理喻的发疯和已然过火地宣泄中醒来,他看着眼神已经破碎的阮星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墙角的紫罗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