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阮星笑了笑,“没什么,你叫Devin?我叫阮星,交个朋友?”
Devin是个土生土长的波士顿人,他带着阮星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十月的时候,蓝鲸在海湾开始出没,Devin定了船票带着阮星出海看蓝鲸在大海里喷出巨大的水柱。临湾的海鲜餐厅味道也是当地一绝,Devin拖了关系免去了排号带着阮星湖吃海喝了一顿。
趁着工作日人少,Devin从在Tatte兼职的高中同学那里打包刚出炉的三明治带到公共课上分给阮星吃。阮星蔫蔫地没吃了几口,趴在桌子上划着笔发呆。
“你最近怎么了,整个人都不是状态。”
阮星抬起手,眯着眼睛,用手指划过Devin的眉框和鼻梁,在鼻骨上戳了一下,“你们白人,这里太高了。我哥哥的鼻梁,就高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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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n被阮星说得云里雾里,“那你哥哥还有什么好?”
“多着呢。”阮星又敲了敲他的眉框,“他眉眼也比你好。”
Devin撑着手看阮星这般迷迷瞪瞪的样子,“你没睡醒吗,这是梦话?梦里你有个哥哥?”
“是啊,我的哥哥,只能在我梦里了。”阮星把头闷回手臂里。
Devin从前没有见过多少亚洲人,他在电视里见过一两个亚洲女明星,倒也不觉得多美,他第一次见到阮星的时候,许是看惯了那些金发碧眼的俏人儿,阮星的样子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东方的美。大约,他在高中文学课里阅读的东方文学中,光源氏的模样,便是这样的吧。
“星啊,你一个人来美国,不孤独吗。”夜里Devin打完了游戏,看见阮星对着一根吸管发呆。
“嗯?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天在社团认识了几个中国学生,他们要不就是父母跟着过来,要不就是和朋友一起生活,或者这边多少有个亲戚。”Devin靠在他身边的枕头上,“你呢?为什么一个人过来?”
“我…”
Devin闻到了什么,他凑过去,“你身上什么味道?”他伸手去摸阮星的裤兜,“你怎么抽起这个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阮星回过神来要去拿,Devin一把丢进垃圾桶,“难怪你这个月都不在状态里,你到底怎么了!”
阮星下意识把桌上的吸管抓紧了口袋,他站起来要去捡回那盒东西,“没什么,我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
直到Devin又一次在回到宿舍的时候,闻到这股浓烈的气味,他看见半开的洗手间亮着灯光,阮星横倒在浴池边。阮星被一盆冷水浇得回过了神,他好像看见头顶的灯变成了当年浴室的模样,许深把他从浴缸的水底捞了出来,疯狂的按压着他的胸口让他吐出水来,Devin摇晃着他的身子喊着他名字,耳边响起了许深当年的质问,“你现在知道懊悔,知道错,知道不该骗人,你早干嘛去了?”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别生我的气,哥,没人救我,没人救我…”
阮星!阮星!阮星好像落入了一个踏实的怀抱,听见有人在喊他,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捏住他的肩膀,他伸手要抓住,“哥,哥?”
“小阮,哥哥在。”许深怀里的阮星从噩梦里惊醒,眼眶潮湿着在黑暗里找寻许深的脸,“哥…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深抱着阮星靠在垫子上,打开床头灯,他轻轻顺着阮星的头发,“你是刚才在梦里,现在在我身边。宝贝,哥哥在。”
“哥,我梦见波斯顿海湾的蓝鲸,在碧蓝的大海里喷出水柱。”阮星还没褪去腥红的眼睛看着许深,许深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我觉得你梦的不是这个。”
“哥…我当时…哥,我是不是还在美国?你才是我梦里的幻觉啊…”
许深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阮星的背,“都过去了,哥哥在。你因为要去美国了,才会梦到这些,小阮,你就在我身边,不在美国,不在梦里,这里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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