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还坏了的;她懊丧着,甚至萌生了“不去了”的念头。结果杨老师放学前叫她去办公室,她领到了整套冬令营用品,统一的营服和箱子、背包,连日常用品都一应俱全,每件东西上都印着她的名字,一张胸卡,贴着她的照片,明媚的像玉兰花一样的笑脸。
出发前一晚,她不知第几次翻看箱子和背包,其实早已经准备齐全;订了三个闹钟。饶是这样,关了灯,还是睡不着,朦胧一合上眼就醒来,怕错过时间,看看,才一点多钟;再一睁眼,才凌晨三点。
再睡不着了,她索性起来,悄悄打开窗户看拥挤的民房缝里,一线天映着的纤细月牙,冷风呼呼吹过她脸颊,她好像毫无觉知。
他们家早饭十几年一成不变的煮粥,炒青菜。退思实在兴奋得吃不下,喝了两口稀饭就走了。来接的大巴,定点停靠学校门口,她早早等在那儿,站在早起的冷风里,连打了三个喷嚏,喉咙微微发痛。
他们这种老市区,是大巴的头几站,退思上车时,没几个人,她选了个靠窗边的后排位置坐,带队的胡老师来检查证件,她又打了个喷嚏。
引得胡老师关心她脸色,“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的,千万别硬撑!”
“没有没有,我就是起太早了。”她解释。
不一时,陆续上来各校的学霸。
退思都抬头看一眼,又靠回窗边,只觉得脸上渐渐热烘烘。高中组的明显比初中组的成熟很多。有个高大男生走过来,和她对视一眼,彬彬有礼,“可以坐这儿么?”他问。
“可以。”退思点头。
他大方自如,一边落座一边拿自己的胸卡出来,“你好,我是双石中学,陈钟岩,高一。”
退思也依样出示了自己的胸卡,“你好,明福中学,闫退思。”
“你是初中组的吧?”钟岩打量了她,红扑扑的小脸,杏核样的大眼睛,问。
“嗯,初二。”退思含笑回答,很高兴认识双石中学的学长,她的目标高中就是这所学校,全厦门数一数二。她答完,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喷嚏,自己转到窗玻璃一侧。
“感冒了么?”他关心问,又看了看她脸色。
“没有没有。”她摇手,不肯承认。
“钟岩!”胡老师站在车头位置招手叫。
“这里!”他举手回应,胡老师是他的班主任,这次冬令营的带队老师。他起身走过去,胡老师请他做小队长,向全车介绍他。
钟岩于是拿着花名册点名,宣读冬令营注意事项,井井有条。
他们从高崎机场登机,办手续时,退思的脸更红了,大人如果细看,能看出病态的形容,但小孩间因为兴奋,个个红光满面看不出问题。
倒是钟岩走来收证件时,注意到,特地问她:“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啊。”她故作轻松,坚持说,衬得眼睛雪亮的光。
他犹豫了片刻,想走,又停住,犹豫着伸手去试她额头,果然发烫,“你是不是发烧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没有。”
“没有么?发烧不能去。”他照章办事,抬头要去报告胡老师。
被她伸手拉住手臂,“我没事,真的。”
她紧张的眼睛,目光凝在他脸上。
他犹豫了两秒,终于还是放下了手臂,照旧收她的证件,又再三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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