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快就离开。
只有陈盏一个人坐在那儿。
贺京遂不让她回队伍训练,她就乖乖的坐在这里等,但又害怕拖队伍进度,所以这一整个下午,她心不在焉,脑袋里总爱想东想西,一直到贺京遂的靠近。
视线里多出来一双鞋,她下意识抬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贺京遂。
他背着光而站,眉眼在阴影里描摹得深刻。那种侵略的野性笼罩在他身上,压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显得十分有攻击性。
陈盏愣了一秒,缓慢的站起身。
局促不安的在他面前。
贺京遂看着她,女孩儿脸颊粉嫩,纤细的眼睫不安的扑闪,低着视线。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目光像是无声温火,滚烫的往她脸上逡巡而过,手指抠着裤缝,她感受到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热,像一株从脚底疯狂生长的藤蔓,将她的身体用力缠住,灼烧心口。
唇线绷得很直,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僵硬的很。
本以为这些细枝末节被她掩饰得很好,可她小看了贺京遂洞察人心的本领。
懒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微乎其微的低笑,“陈盏,你紧张什么?”
“没有。”陈盏下意识反驳。
她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像受了惊扰的蝶翅,每扇一下,那种触人心弦的心虚就油然而生。
落进贺京遂的眼里,他用无声笑意为她遮掩早已暴露的慌乱。
也不再逗她,贺京遂走去主席台的角落,弯腰从一个塑料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陈盏。
这是教官才有资格喝的水。
陈盏没接。
“拿着啊。”
似大梦初醒那般,陈盏眼疾手快的接过他手里的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她垂着脸拧瓶盖,像是刻意想要将脸上的灼烧藏起来。
可她依旧没得逞,太过紧张了,手心里全是汗。
贺京遂见她拧了三次都没拧开,索性伸手,一把从她手里拿过。
陈盏这才抬眼看向他。
他的掌心宽大,衬得矿泉水瓶似乎都小了一圈,手指拧动着瓶盖,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拧开。
与她对上视线,贺京遂将那瓶打开的水重新塞回她的手里。
跟他说了谢谢,陈盏仰头喝了一口,温凉的水涌入口腔,嘴唇喉咙都被湿润,她眯着眼,舒服得不行。
这只是军训队伍中场休息的时间,陈盏看清了远处的队伍里,学生们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
视线的余光不由自主的往身旁的人身上瞟了眼。
他比她高了好多,不敢仔细看,她在心里估算,自己的身高应该只够得到他的肩膀。黑色皮带束着他的腰,勾勒出劲瘦的线条,往下的一双长腿笔直锋利,在她的视线里十分有存在感。
大概训练人也是件很累的事儿,他手里也拿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灌,喉结缓慢的滚动着,那瓶水便咕咚咕咚被他喝了一大半。
陈盏轻飘飘的收回余光,手指不断摩挲着透明瓶身,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为什么,和贺京遂单独待在一起时,她会不受控制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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