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情大方的邀请,陶以然却不敢轻易应下,她还是想要回去的,离开了父母这么久,她就等着回家的这一刻,跟他们团圆。
这理所应当。
在外漂泊的赤子,家就是他的终点和归宿。
陶以然委婉拒绝了贺时宜,并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聊着聊着,她们相互分享着只有在家才能体验到的快乐。
我家的猫偷吃奶奶熏好的腊肉,他家的狗衔走了妈妈的高跟鞋,团圆夜里和小朋友们在雪地里玩儿炮仗,贴窗花写倒福,置办年货。
被她们说出来的每一件事情里,似乎都有开心和快乐。
陈盏从未体会过这些快乐。她家的新年,从来和热闹沾不上边。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边缘地带听着那些让她无比羡慕的事情,居然也会有一丝期待。
期待今年的新年,她家会怎么过。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宿舍里四人很快就此分别。
回家的那天在下雪,陈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打车回家,簌簌的雪花从空中飞落,贴在车窗上,很快融化成水,顺着玻璃滑下。
道路拥堵,陈盏被堵在了半路上。
放假回家这件事,陈盏有跟楼颜知会过一声,对方只是发来一个冷冰冰的好字。
一点也不像季淼淼和陶以然的父母,在电话那头关心这儿关心那儿,甚至是和她一样住在本地的贺时宜,打电话通知家里时,她听见她的妈妈在那头声音温柔的关心。
看着手机里,楼颜发来的那个字,陈盏心底隐隐有些失落。
虽然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可是当看到别人的妈妈关心女儿时,她心里还是会有淡淡的落差感。
回到家已经很晚。
陈盏一进屋,就看见了沙发上那道久违的身影。
“爸?”
陈瑾年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声音抬起眼看来,看清玄关处的陈盏。
他弯唇,喊她,“盏盏。”
陈盏脸上闪过几分意外的惊喜,将行李箱靠到墙角,连忙走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研究所舍得给你放假了?”
陈瑾年是搞科研的,常年都住在研究所很少回家,去年他甚至根本没回家,因为这件事,楼颜难过伤心了很久。
他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到茶几,看着迎面向他走来的陈盏,笑着回答,“这次是我主动申请,想回来看看。”
大概是常年做研究的原因,陈瑾年有一副温和面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四十出头的年纪,那种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特质却没被岁月卷走。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名知识渊博的科学家。
陈盏对他笑了笑,环顾客厅一周,问他,“我妈呢,她去哪儿了?”
“买菜去了。”陈瑾年眼前闪过楼颜见到他时那道惊讶又因为高兴而慌乱的身影,下意识笑了笑,“回来没跟她说,她好像有些意外。”
一直和楼颜住在一起,陈盏是知道这些年楼颜是有多想他的。
她时常能看见楼颜拿着陈瑾年的照片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身影孤单伶仃。
心里也有过心疼。
陈瑾年的回家暂时打破了母女之间的那些不愉快。
一家三口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时间。
吃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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