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卤料怎么配的,回去之后要是吃不到了怎么办?”
酒壮怂人胆,微醺之际,她喃喃自语:“孟頔,你就像这个毛豆,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等我回去,再吃我们那的盐水毛豆,我就会想起来在江城吃到的这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一种。”
可遇不可求。
她单手托着腮,室内的油雾与淡光好像在她脸上敷了一层动人的妆。她忽而自嘲一笑:“完了……我好不浪漫,你说看到落日会想起我,而我却把你形容成毛豆。”
人与人的差距好大。
陈弦脸更红了。
孟頔耸耸肩:“被形容成毛豆有什么不妥吗?”
陈弦说:“有点粗俗,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孟頔说:“至少能被你喜欢,将来也许还会被惦念。”
落日时分被压抑的泪水在此刻涌了出来,陈弦抽抽鼻子:“是啊,我喜欢你。”
她揉了下眼角,“你喜欢我吗?”
“喜欢,”孟頔重复了一遍:“喜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第二遍,好像不这样做,就显得不够笃定,不够真诚,也不够勇敢。
在这个烟火气缭绕的,人声鼎沸的,满是油辣味的空间里,他们完成了一场对彼此的告白,在相识的第四天。
回去路上,打不到车,他们直接走了回去。
用时五十分钟,全程拉着手,没有放开过。
第11章 Five Days
如果不算上那些幼时的游戏或互动,这是陈弦出生迄今第二次牵一位“非亲戚异性”的手,或者说被一位“非亲戚异性”牵着,一切发生得很自然,出店门回去路上,沿路有位卖气球的阿姨,色彩各异的笑脸气球花挤在半空,冲路人傻乐。孟頔问她要不要,陈弦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小朋友了,但孟頔执意买了一只,陈弦嘲笑:“原来你才是小朋友。”
孟頔没有否认,自在地将那只气球握在手里,自然也收到了不少注目礼——尤其是一个帅哥牵着一只粉色的花朵气球,这个画面本身就很瞩目。
成人后,陈弦就不再购买气球,棉花糖,以及那些闪闪发光的发箍和小型维密翅膀,倒不是丢失“童心”,而是她清楚自己不会永远当个儿童。她一直在适应主流思想的审视与规训,原因简单——避免麻烦。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情,约定俗成,心知肚明,这些东西放在小女孩身上很合理,但出现在成人身上就会显得怪异。
陈弦奇怪孟頔的无障碍:“你拉着气球的时候,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不舒服吗?”
孟頔承认:“多少有点。”
陈弦故意埋怨地瞥他:“那怎么办,把气球放走吗?”
就在这时,孟頔找到她的手,握住了,有些用力。
陈弦胸腔里的心脏也用力了起来。
“现在好了。”孟頔说:“他们会觉得气球是你的,我只是帮忙遛气球的人。”
“什么意思,”陈弦漾出甜蜜的笑:“仇恨转移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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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頔看她一眼:“嗯,你介意吗?”
陈弦说:“我现在说介意还来得及吗?”
那只气球最终回到陈弦手里。
此刻正“栽种”在她民宿二楼的天花板上,细长的粉色丝带悬挂着,陈弦把它扯下来,又松手,看着它悠悠上浮,贴回墙面,然后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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