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是……别的?
咔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脸色微沉的禅院甚尔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里绪床尾的人,他愣了一下,胸腔里才升腾起来的警惕蓦地就这样灭了。
那是一个长相昳丽的青年,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有一头黄昏般的橘色长发,被编成辫子垂在身后。
他端坐在椅子上,与靠坐在病床上的女士保持着礼貌的交际距离。
就在他手边,放着一张摇篮床,禅院甚尔的儿子,禅院惠抓着床栏站了起来。
才一岁多一点的宝宝站得颤颤巍巍,即便这样,他也开心得直拍床栏。
有一只猫。
一只差不多有禅院甚尔半个人大的,雪白得没有一丝杂毛的大猫,它踩在椅子上,晃着尾巴逗宝宝玩,虚套在尾巴上的黑红相间的环慢悠悠地转着,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
禅院惠已经被吸引得移不开眼睛了,浑然看不见他回来的老父亲。
“甚尔君!”
禅院里绪笑盈盈对丈夫招手,她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眼睛里的原本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些微的浑浊,此刻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眼瞳亮得就像藏着一轮小太阳。
禅院甚尔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他走上前,伸出手握住妻子的手,目光谨慎地扫过神色淡然的橘发男人,还有那只正在逗他儿子玩的大猫。
“里绪。”
他问:“这位是?”
禅院里绪却表现得有些惊诧:“欸?甚尔不认识中原君吗?”
她看了看仍然微笑的橘发男人,“中原君说,他是你以前的朋友啊……”
禅院甚尔百分百确定,自己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人。
朋友?
他没有朋友!
但他嘴上却说:“啊,确实是——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快不记得你了。”
那人道:“的确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甚尔君。”
荒记得禅院真希很不喜欢别人称呼她的姓氏,那么同样对禅院家嗤之以鼻恨之入骨的禅院甚尔大约也一样。
禅院甚尔眸光渐晦,他无声地磨了磨牙,以此压抑住胸腔里骤然升起的杀意,面上戴起假笑,不欲让妻子担心:“来找我有什么事?中原——”
他把这个一听就是假名的姓氏拉长了些,狼一样的目光紧紧锁在这人身上,只要对方一有不对……
“甚尔?”禅院里绪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她隐约察觉到了自己丈夫和中原君之间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中原君……真的很难让人对他生出警惕心。
她觉得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
像太阳一样,很温柔,很温暖。
而她就像一株急需阳光的植物,已经太久没有得到过太阳的恩惠,此刻终于再次得到日轮的眷顾,她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股温暖的力量。
恍惚间,禅院里绪听到了枝丫生长和花盛开的声音。
——就在她身体里。
禅院甚尔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他垂眸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柔声安抚道:“没事,里绪,我和他以前就这样,小时候打过架。”
橘发神明配合着点头:“是呢,里绪小姐,你看他的块头,就知道小时候那场架的最终结果了。”
禅院里绪顿时忍俊不禁。
她丈夫的身材确实很不错,力气也大,很轻松就能用一只手将她和孩子一起举起来。
看来关系还不错呢,是暗暗较劲的对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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