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色都不明晰的唇。
唇形纤秾合度,不过于薄,也不过分厚,从唇角到中间唇珠的部分微微鼓起,看起来是很适合接吻的唇形。
越来越近了……
要亲上了吗?
步锦程分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吞咽口水的动作十分艰难一般。
也许对方是看他长得和逝世的丈夫太像,产生了移情,虽然大澄的男风没有前朝那般盛行,但是也绝不稀奇,只是毋庸置疑地,步锦程认为自己会像绝大多数男子一样,未来会和女子成家。
他想说……这还是他的初吻。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立刻、马上义正言辞地拒绝对方?
但是、但是,万一对方误解了他的态度,认为他是看不起人呢?如果他直接拒绝,令人伤心了怎么办?
何况,眼前的青年是他的救命恩人,以一般的道理来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应当以身相许……
错了。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步锦程盯着对方的几秒钟里,脑子就像是被猫玩弄的毛线球,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东西。
辛禾雪将包扎用的细布绕过步锦程的脖颈后,重新拉扯出来,最后再在竹夹板的一端缠绕扎紧。
他松开手,步锦程骨折受伤的右手手腕到小臂的部分已经完全吊住了。
“好了。”
辛禾雪用盆中的水洗了洗手,他的手指方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沾上了血迹和药渍,稍微搓洗一下就化在水中了。
他看了一眼耳根涨红的步锦程,“你刚刚在想什么?”
步锦程方才的脸色就像是打翻了朱砂和墨水一样,精彩至极。
爱意值像是一路向上攀的过山车,在辛禾雪帮他包扎完之后,猛然升至顶峰停住了。
步锦程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他摇首道:“不,没什么。”
包扎完成之后,步锦程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两人交换了姓名后,他环顾了四周的环境,“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说实话,这里荒郊野岭的,即使靠近京城,可也确实还有一段距离。
何况,辛禾雪容貌优越,只身一人,遇到歹徒其实是很危险的。
辛禾雪面不改色地开始编造身世,“我本是江州人士,我的丈夫同我自幼相识,他从前很照顾我,也听我的话,只是后来冷淡了,前年他说要上京赶考,等金榜题名之后就回来同我办正式的婚宴。可惜此后杳无音讯,我追到此处,想到兴许是当年大雪封山,他带的盘缠不多,行囊又重,长路漫漫丧了命也不无可能。”
其实后面的话听起来有些像带着怨气的诅咒,不过青年眼睫垂覆着,脸色苍白,稍稍抿紧的唇角透露出一点情凄意切来,像是风中无依靠的柳枝条。
辛禾雪:【哥哥,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K原本正观察情况,忽然被点名了,【?】
K声音平直,虽不明所以,但赞扬小猫:【很好。】
辛禾雪:【你喜欢就好^^】
K忽然顿住了。
他意识到,他不会就是那个……从前很听话、后来冷淡了的、死去的丈夫?
步锦程全然不怀疑辛禾雪话中有假。
辛禾雪解释了因果来由,“因此,我之后就在此处落脚,等赶考的书生前来,或许能帮上忙,也让举子家中的亲人不必经受我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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