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
辛禾雪若有所思地望向不远的沙路上驱赶着牛羊行走的人们。
“神牛只有一只,但是还需要别的牲畜祭品。”
阿纳赫特像是找到了机会,冷哼道。
那些都是送往充当祭品的牲畜,和相向走来的属于农民的耕牛不同。
那头耕牛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卸下耕犁,是一种相当原始的单头犁,犁的前端只有铜质的一片,用于切割土壤,后方则有一根较长的木杆,用于操作。
辛禾雪:“看起来只能沿着直线耕作,耕土深度也一般较浅,只能松动表层土壤。”
阿纳赫特像是见到了什么神奇的物种一样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说话是没有发出声音吗?
为什么每一次对方都能直接忽略他?
阿纳赫特从没有得到过这样丝毫不遮掩的冷遇。
辛禾雪终于视线扫过他,语气带着淡淡的疑惑,“你刚刚……说了什么?”
阿纳赫特闷住了一口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憋屈。
维齐尔却敏锐地揣摩了辛禾雪口中的话语,“神使大人,您是对于耕犁有什么改进的想法吗?”
尼罗河沿岸的田地土壤因为受到河流灌溉,较为肥沃,一般不需要进行深耕,然而,这些土地只有在十一月到第二年六月期间才能耕种,因为要追随尼罗河涨落的规律。
而更高地势上的旱地,一年四季都能够进行农事活动,但因为缺乏河流灌溉,这样的耕犁又只能松动表层的土壤,土地肥力的缺陷让收成情况并不乐观。
这片土地的人们将所有对于丰收的希望寄托在尼罗河沿岸,可但凡有什么水灾祸患,就会使得收成不佳,情势严峻时饥荒蔓延还会导致农民动荡不安。
辛禾雪下意识地联想到了,那种他曾经在中原古王朝主持春耕仪式时触碰过的耕犁。
“我想先看看旱地的耕作情况。”
他对维齐尔道。
………
他们从工匠村出来,又转而向高处的旱地去。
田地所在的山坡坡度不陡,整体趋向缓和,但是金色的太阳高悬在天空正中央,辛禾雪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眼前一片闪烁的昏黑,视野里混杂着折射日光的金沙,辛禾雪的身形晃了晃,胸口闷得呼吸不上新的空气。
是靠得最近的努布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
火热的天气,他却出了一身冰凉的汗。
努布赶紧扶着他到几棵棕榈树的树荫下休息。
一行人的前来惊扰了原本在树上的猎鹰,这只猛禽金黑色的羽翅大张开,在空中盘旋了两圈,锐利的鹰眼打量了地面的人类,转而向着底比斯城深处的方向飞翔归去。
辛禾雪倚靠着树干,脸色苍白地喘着气,脑袋晕晕沉沉,胸口频频传来难以忽视的些微恶心感,他可能是有些中暑了。
努布解开随身携带的水囊想要为他喂水。
就在他解开系挂水囊的腰绳时,辛禾雪低下头,将手放到白袍外的腰带上去,手指控制不住抖颤地,却又动作利落地一抽。
繁复的长袍散开在地,凉风才能接触到他的四肢与躯干。
这样一来,辛禾雪感到好受多了。
他额前的银白色发丝已经被冷汗浸湿,再抬首时,却见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刷刷地背过身去。
地面的沙子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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