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购买昂贵的远程维修服务。
K在思考。
在他得出如何将这个话题翻篇之前,辛禾雪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意地睡着了。
………
赛托的后背在他进入攻击状态时,会由于绷紧的背肌而起伏出凹凸有条理的弧线,阳光洒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面将会像是琥珀表面浸透了蜂蜜。
不过现在大半都用亚麻纤维纺织的纱布遮蔽了起来,从白纱布底下隐隐渗透出红色的血迹。
他沉沉地拖着步伐,从行刑场缓慢地向月亮下的宫殿走去。
路上偶遇了阿纳赫特,但这边明显和阿纳赫特的宫殿离得很远,换句话说,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阿纳赫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除非他的目的是探望病中的神使。
赛托敏锐的视线捕捉住了对方。
就在他以为阿纳赫特会像从前一样,见到他一身伤后耀武扬威地走过来,辱骂他是一个未经过开化的蛮荒野兽,但事实是,这一次阿纳赫特并没有这么做。
阿纳赫特被人碰见出现在这里,神色极其不自然,就好像是赛托抓住了他的辫子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嘲笑他,并且阿纳赫特还会非常在意那样的嘲笑。
赛托和他对峙了没有多久,阿纳赫特就自顾自地走了,恼恨地瞪了赛托一眼。
………
赛托在受完加量的刑罚之后,如愿地回到了月亮之下的宫殿,而不是被关押进水牢里反省三日,付出的代价是在原本一百次鞭刑之上再接上五十次荆条。
处刑官战战兢兢,但由于是法老的亲自命令,不敢懈怠力道,等到行刑结束,处刑官已经累得手臂肌肉痉挛。
因此,赛托来到床前时,辛禾雪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他从睡梦中清醒了一会儿。
“赛托?”
他借由火光与窗外照入的月色辨认出人形。
赛托膝行在地上的毯子上一直行到床头,不敢触碰辛禾雪,只是将头倚靠在床边。
辛禾雪忽然想起了今天对方蜷缩在宫殿中的模样,像是濒死的兽,他垂下手,抚过赛托尾端平直的短发,又顺着犬首面具的边缘,指腹探入赛托的下颌,轻缓地刮蹭了几下。
赛托的喉咙因而发出低哑的声音,和白天威胁的低吼迥然不同。
辛禾雪问他,“你白天怎么了?”
“王兄……”赛托乖顺地抬起下颌,让那只手能够顺着滑下,甚至触碰到脖颈,对应辛禾雪的每一次抚摸,他无声地战栗着,缓慢地吐词解释,“靠近你。”
辛禾雪终于给苏醒时看到的一幕,联系出前因后果来。
说起来,如果不是赛托对拉荷特普突然发难,说不定这位法老就会发现自己的神使掩藏在衣物之下的秘密。
他睡梦时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尾巴。
尽管赛托可能只是本能的保护与占有欲作祟,才做出那样的袭击举动,但也算是无心插柳。
赛托不知道辛禾雪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贪婪地享受着辛禾雪的触碰,对于触碰的渴望与每一次细腻的指腹拨撩过引起的战栗,几乎快要像是火焰一样把他焚烧殆尽了,只剩下虔诚的归顺的灵魂。
“奈芙蒂斯……”
赛托的声音粗哑,眼眶升起温度,仿佛要从身体里压榨出幸福的泪水来。
“不害怕我吗?”
辛禾雪有些困倦,话音更加放轻了,“不,你做的很好。”
他的指腹无意间摩挲过赛托的喉结,眉眼低垂,“好孩子。”
确实有湿而热的液体,顺着赛托的脸颊流下,从犬首面具的缝隙里,再滑落到辛禾雪的掌心中。
这是赛托第一次得到真正的褒奖,这个褒奖背后没有恶意,没有讥讽,也不是基于惧怕而违心说出口的。
“我是您的好孩子吗?”
赛托的头颅低下来,他紧紧地贴着辛禾雪的掌心,仿佛那温度能够通过犬首面具传达过来,餍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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