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崇敬。
一直以来的饮食习惯?
食用生肉?
辛禾雪:“是吗?他在和法老一起用餐时也这样?”
仆人回答:“事实上,阿努比斯殿下不和法老还有其他的大人们一起用餐。”
辛禾雪留意到这些人使用阿努比斯这个称谓来称呼赛托的频率远高于后者,显然在赛托身上,寄予的宗教概念要高于他这个人本身。
“为了激发阿努比斯殿下的本能,”仆人崇敬地道,“上一任法老将他从小与雄狮放置在一个青铜笼子里。”
激发本能?
还是虐待?
难怪拉荷特普曾经提醒他,赛托会做出异乎常人之举。
辛禾雪打量了赛托一眼,最终吩咐仆人将赛托面前的餐具撤下去,没了碍事的小刀,这名王族终于可以欢快地狼吞虎咽起来。
吞咽到一半时,赛托又突然顿住了,仅仅遮盖住上半张脸的犬首面具,薄削的唇沾满血色,漆黑狭缝中露出的一双眼睛看向辛禾雪,流露出进退两难的忐忑不安。
看起来,拉荷特普应该没有放弃让礼仪书吏教导这位王弟用餐礼仪,然而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不过,多次的训练没有白费,赛托至少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狼吞虎咽和食用生肉是不受欢迎的。
“没关系。”辛禾雪弯了弯眸,神色看起来很温柔,“吃吧。”
赛托显然松了一口气。
他的进食动作十足凶狠,但是在辛禾雪面前的姿态又显得万分驯服。
这只残暴的动物在辛禾雪走近时,将驯服地跪倒。
姿态就和他在早餐结束后给辛禾雪上药时一样。
他托起辛禾雪的一双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比地毯要好受些,然后再低头认真地为足底涂药。
赛托在为他涂药时,手臂上的黄金臂环碰撞作响,而精劲的腿部肌肉绷出线条,从缠腰布之下延伸出来。
辛禾雪意识到赛托确实在从小开始和雄狮的搏杀中锻炼出了一身结实有用的肌肉。
问题是……
太过结实了一些。
让他觉得踩在对方大腿上都有些引发疼痛。
……
……
?
电光石火之际,一个念头从辛禾雪的头脑掠过。
他抬手摒退了宫殿内的仆从,雪白的睫毛垂覆下来,眼底淡薄的寒意溢出,“赛托。你昨晚做了什么?”
赛托的脊背僵直,低着头不敢抬首,“奈芙蒂斯……!”
在他还没有多说出一句话的时候,那只赤裸的白皙的脚,已经踩在他的双腿中间,甚至恶劣地碾了碾前端。
赛托本能地弓起背,闷吭一声,嗓音仿佛含着沙砾。
刺痒的痛感让辛禾雪吸着凉气,这使得他笑吟吟说话的样子像是美人蛇嘶声威胁。
“好孩子。”
“你用我的脚……做了什么坏事?”
赛托眼底赤红,潮湿的汗珠从他的额际顺着面部轮廓滑落,格外湿黏炽热的氛围弥漫。
“对不起……没有想伤害母神……”
他恳切地对上辛禾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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