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艹!”醉汉低头看向如水蛭般吸附在他小腿的黑泥,“会动?这什么玩意?吓老子一跳!”
那滩泥巴拱起来,中央裂开一道深渊口器,里面是密密匝匝的尖锐鲨鱼牙,瞬间全部扎入醉汉的血肉中!
那名肥肠满脑的醉汉,被吞入口器的血肉顿时如溶解在浓硫酸中一般,变成了血淋淋的黄水。
最后这滩黑泥从窄道上缩回,藏进垃圾堆里,青砖上只留下漂浮着几缕血丝的污水。
它盘起没有固定形状的身体,挤着窝在一块天鹅绒软布上。
周围是连小怪物都会嫌弃的臭烘烘环境,只有这张软布上残余着一点香气。
那是辛禾雪以往用来擦拭琴弦的软布,但已经用旧了,丢进了垃圾站里。
小怪物看向远处的居安楼。
尽管它先天缺乏了大脑结构,但生物本能告诉它,它暂时还不能到那里去,最好也不要离开这个能掩盖气息的地方。
它能嗅闻到,这座城寨里,有一只比它强大数倍的同类,它很有可能会被撕碎。
但它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事实上它还没到独立捕猎的年纪,那群人把它挖出来时,它还在蚕食死去的母体的养分。
没有母体寄养,它很快会死去。
小怪物的口器张开,一排排鲨鱼牙塞满了这里,嗫嚅般动着。
“妈妈……”
它叼住了这张软绒布,像是叼住了安抚巾。
第168章 被害妄想(4)
辛禾雪忽然睁开了眼睛,入目是朦胧的昏黑色。
他翻了个身,身下的弹簧床发出轻微的细响,推了推周辽,直到把熟睡的男人推醒过来,“你有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
昏暗环境里,周辽的深色轮廓摇了摇头,他的喉咙无法说话来回答辛禾雪的问题,连安慰恋人都做不到,因此,只能凑前去亲了亲辛禾雪的唇角。
像是小狗黑乎乎的鼻子一样拱过来。
周辽似乎还想进行一个深吻,但在这之前,他莽撞的动作先磕到了辛禾雪的牙关。
“……嘶。”
辛禾雪皱着眉心,把紧张地上前观察的周辽推开。
周辽着急地比着动作——
我看看,出血了吗?
晦暗得只有窗帘透着淡蓝微光的房间里,周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色人形的影子正在摆动上肢。
被他这么一打岔,辛禾雪也无心研究到底刚刚是楼上楼下的婴儿在哭,还是他在清醒前的做了个噩梦导致的。
素色棉被底下伸出了长腿,踹了周辽一脚,“去开灯。”
周辽老实地离开床上,摸索到一旁的开关,墙上高处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才稳定下来。
这个灯泡的瓦数不高,螺口和表面还蒙了层蛛网与飞虫的残骸留下的黑点,这里的气候潮润暖湿,昆虫很多见。
昨天打扫的时候遗漏了天花板的工作,后来太晚了也没来得及顾上。
辛禾雪抬头望去,发现了天花板中央有一大块的地方白色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深红砖墙和钢筋的痕迹,细微处横着几道破损裂缝,有电线凌乱不堪地垂落下来一小截。
周辽倏地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雷声、风声和雨声全都已经停了,窗外是烟波蓝的天空,带着清晨时分一点浅灰的色调。
天亮了。
辛禾雪掀开被子,他的肌肤裸浴在晨气在中,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尤其是腰部、臀部和胸口,皆是揉搓的痕迹。
视线扫过胸前,辛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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