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晞本人情绪稳定,该吃吃该喝喝,上完课照例去湖边喂鸭子。
他的人缘反而比以前还要好,多了好几个小蛇朋友。
毕竟小夜莺看着开朗又面善,还帮弱势同学有力警告了这些麻烦人物,人送外号风油精战神。
纪管处加装了十几处监控,新聘请了一批巡逻的保安,对商晞仅是象征性警告。
他和傅从宵的世界都变清净了,偶尔门口还会有人放个蛇果表示感谢。
回宿舍时,商晞问起蛇牙的事。
傅从宵不作隐瞒,打开抽屉,挑了一枚干净剔透的蛇牙递给他。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收下。”
眼镜蛇的牙,既有辟邪的功能,也是某些药引。
部分牙里有残留的毒腺,也会被拿来做研究。
他既是人类,也是罕见的蛇裔,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商晞接过蛇牙,举着它对着灯光看。
“质地像玉一样,”他仔细地观察道,“其实你的蛇牙很适合当耳钉,戴着会很酷。”
傅从宵淡淡道:“那你打个耳洞。”
“才不要,好疼。”
“……?”
再上生存课时,几条小蛇会溜过来找小夜莺玩,也有其他小鸟远远地看热闹。
傅从宵仍是睡成海带,挂在树上,习以为常地听着叽叽喳喳声补觉。
午后的阳光晒着很暖和,他眯着眼,看那帮家伙怎么用尾巴丢沙包玩。
忽然有劲风扑来,一众小蛇下意识地弓身嘶嘶。
大雁旋身落下,冲着夜莺叫了一声。
大鸟线条漂亮,翼展宽阔,好看到让好几条小蛇都忘了要象征性警告一下。
傅从宵睁开眼睛,看见小黄雀对着那只大鸟很开心地蹦了蹦,又转过身,对着他连叫好几声。
师哥,我和他去别的地方玩会儿,晚点见——
眼镜蛇吐了下信子,看着那只夜莺与大雁一同飞去。
他们即刻飞得很高。
一开始还能看见翼展,渐渐就变成了两个黑点,再无痕迹。
傅从宵想起来,夜莺是候鸟,大雁也是。
候鸟会成群迁徙,在寒冬里跨越千里,寻找暖春里的家园。
那些事情一概与自己无关。
眼镜蛇被留在原地,既无法鸣叫,也无法一同飞去。
其他几条小蛇冲着他安慰般嘶嘶几声,溜下树找别的乐子去了。
傅从宵独自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
他偶尔能听见远处有鸟叫声。
但是太远了,什么都听不真切。
融洽到如同习惯般的某些东西,在这一刻变得单薄易碎。
他忍不住想,再等一会儿,商晞就回来了。
然而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些念头如黑暗里的蛇在吐着信子。
傅从宵蜷进树洞里,冷漠地等待着那些想法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雁滑翔而至,背上还站着小夜莺。
两人玩得很是愉快,互相啁啾几声,愉快作别。
小夜莺蹦向蛇洞,准备喊醒他一起下课,却看见那条蛇安静地打量着自己,不再主动凑过来。
从下课,一直到回寝室,傅从宵都再也没有说过话。
商晞心想,他又变成臭臭脸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一生气连话都不说了。
再邀请对方一起去食堂,那人也冷硬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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