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一面面翻来翻去地烙饼了,这个动作其实他俩有阵子都喜欢做,高三最后冲刺阶段,在梁梅家复习的时候,俩都这样,写卷子写到怀疑人生,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然后俩整齐划一地翻过一面脸继续瘫着,静默片刻,又齐刷刷地叹口气。唉。每次这样,梁梅和朱小亮就吐槽说他俩又自己做饭吃了,烙饼烙上瘾了。
他对这个动作相当熟悉,随即笑出声,低头看自己怀里,“一天在我这里要做几顿饭?我发现你有点焦虑,李映桥,”手掌在她后脑勺上揉,“别焦虑,嗯?我不会离开你。”
“拉钩。”她趴在他怀里,头也不抬地伸出小拇指。
“拉钩。”
翌日,李映桥这边工作已经对接完了,王问香已经提前退房走了。
这边有两个人,难得有一天能精神饱满地睁开眼,面对面躺着,然后甜蜜地互道早安。
李映桥:“hi~”
俞津杨:“你好。”
俩都笑了,一个捏捏对方的鼻子,一个玩了会儿对方的耳朵,直到一个电话响起。
俞津杨靠在床头接电话,李映桥轻手轻脚正准备下床,前者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给拽回怀里。手机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夹在颈窝里,一边有恃无恐地捏她脸,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电话那头说:“好,知道了,马上就回了。谁?李映桥?在省城吗?不知道,没联系过。”
李映桥没怎么用力反抗。怕引起电话那边的注意,她也狠狠掐他脸,无声地说:“说谎!”
他无动于衷,夹着电话懒洋洋靠在那,专心致志地逗她。谁料,电话那头俞人杰说:“我刚从小画城回来,有个事要找她。”
俞津杨停下动作,对着李映桥嘘了声,后者忙凑过去听了下,他问:“什么事?”
俞人杰说:“文旅局新来的领导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小鬼做的小画城文旅视频在网上都火了。现在政府那边很重视,但是唯独就是小画城缺了点特色,他们希望由我牵头,把丰潭木玩和小画城结合一下,把文化渗透,争取明年创个5A。”
“李连丰呢?丰潭木玩这块不都他们自己死都要攥在手里的吗?”俞津杨问了句。
“好像调乡下去了。”俞人杰不太清楚,“反正给我打电话的,是来的一个新领导,很年轻。”
俞津杨挂断电话,大致意思又跟她讲了一遍,俩人复盘一遍后,李映桥靠在洗手池上,多半也猜到是谁干的。她还说呢,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提起粱姐的事,让她和王问香来省城出这趟差。也难怪问香姐昨天急匆匆退房走了。
李映桥洗完脸出来,俞津杨又接了电话,挂完,随手拎了件床头的T恤套上,看她说:“Echo到楼下了,如果他多嘴,你当作没听到就行。”
Echo穿得也很嘻哈,反戴着棒球帽站在酒店门口等他俩。和昨晚那个跳breaking的小男孩打扮如出一辙,oversize的大T恤和工装裤,护腕护肘一整个大全套,像是一个舞蹈班出来的。对比之下,俞津杨显得“手脚干净很多”,简单T恤和运动裤,随性极简。顶多也就戴顶帽子,但也不会反戴,身上花里胡哨的多余配饰一个没有,反而帅得很清晰,也很吸睛。
“你好,我叫Echo,和我们沪少以前是一个地下舞团的。”Echo说。
从那个滚地板,到沪少的称呼之间,其实只用了一个晚上,Echo对这段经历是记忆尤深的,那天他和这个滚地板的从地下舞团回到学校,发现宿舍门已经关了,Echo经常这样,所以习以为常地说他去附近的网吧待一晚就行,谁料俞津杨随口问他要不要去他家里将就一晚,Echo这才知道,这个滚地板的家里生意做得那么大,他居然在上海有房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