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下去要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李映桥一个转身从圆桌另一边钻出去了,然后被人堵在餐桌一旁的酒柜上。
两人视线相对,屋内忽然静寂下来,没了刚才的热闹,只剩他们两人,不讲话后,还能听见盐粒子在敲窗。
俞津杨低头静静看她,视线从上扫到下,刚爸妈在,他没好太放胆。
李映桥一身黑,黑色高领匀称地裹着她的脖颈,托着她削尖的下颚,他都没往下再看,倚着酒柜门直接脱口而出:“怎么瘦了?”
俞津杨也瘦了,李映桥刚要说,发现被他先说了,再说就好像变得敷衍。
其实一进门她就发现他瘦了很多,眉峰削挺,嘴唇好像都薄了点,生出些锋利的干净,骨相英气彻底凸显,更显成熟冷峻。头发似乎在组里剪过了,和当时理发店重逢那样子似乎相去甚远,原来那个头发真的把他剪得丑了很多。
她忽然想起高典曾和她说的,他前几年帅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上大学之后他的生活可精彩了,有个女生,甚至为了他从绿皮火车上哐当直接跳下来——
李映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好吧。”又伸出手去,让他自己抱着感觉一下,“我没怎么轻啊。”
俞津杨没有抱她,默不作声地转身开始乒乒乓乓地收拾碗筷,然后扔进不锈钢水槽里。
水槽声哗哗响着,碗筷被冲刷得七零八落。
屋内有那么片刻凝固的静寂,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哪还有其他声音。
昏暗而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衣料摩挲间细密的“窸窸窣窣”声和偶尔在脱衣服间隙按耐不住、断断续续亲吻声。
那声音前所未有的,又重又密,好像恨不得把对方吞没。
李映桥似乎从没感受过这么强势的俞津杨。
第七十九章
刚搬进来那个月,俞津杨忙着训练,有时候睡卧室,有时候睡书房或者客房,两人正儿八经睡一起其实没几晚。
房东房间太多就是这样。李映桥每天都跟开盲盒似的,在卧室睡睡,起来发现他不在,又摸去其他房间找他。
其实那会她隐隐察觉,俞津杨在躲她,问他怎么不在卧室睡,他说练舞太晚,怕把你吵醒。
他有一晚甚至累得只睡在一楼沙发上,但李映桥知道是借口。一楼还有个空置已久的健身房,他搬回来之前重新找人翻修过,装了隔音棉和整面镜子墙,地板也重新铺过。
晚上基本在里面练舞。
李映桥很纳闷breaking的地板动作不是很响吗?为什么他没有声音。
有一回,俞津杨忘了锁门,她就趴在门口看——四一哥这房子隔音效果做得好是真的,但他几次动作摔得闷不吭声,脚尖还本能地绷紧去勾地板卸力来降低撞击声也是真的。
他是真不怕骨折。
李映桥又气又心疼,他好像知道她睡眠不好。
那时她觉得他真的好像一只猫,一只不敢打扰主人的猫。明明他才是房东,所以当时她想借着四一哥说要回来的话就搬走算了,可俞津杨那会儿看起来是真生气,她就没舍得。
但她也知道他为什么躲着她。
李映桥每次半夜醒来都要摸摸他,亲亲他,等睡梦中的他慢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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