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拉,两腿往腰上架起,又抱她去浴室了。
李映桥趴在他肩上咬他肩膀和耳朵,又很不争气地忍不住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想象和实践是两回事。
原来俞津杨和俞津杨也是两回事。
等两人正儿八经洗完澡出来,欲望的潮水褪去,刚才有多荒唐,这会儿就有多沉默。
礼貌是个很好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能打破僵局。俞津杨下楼把刚脱在楼梯上的衣服裙子捡起来,给她扔沙发上,李映桥简单说了声谢谢。
俞津杨说不用客气,说完两人都笑了,李映桥看着他默默地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只用一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意思是,我真的要睡觉了,俞津杨。
他笑着刚要坐到床边去捏捏她的脸,想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然而,下一秒,俞津杨手机响,俩几乎都在一瞬间想起来,今晚还有个高典!
李映桥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俞津杨一遍套上T恤,一边把电话举到耳边,声音漫不经心却毕恭毕敬:“典哥。”
李映桥拿手指无声地戳他面颊,很坏一个人。
俞津杨在床边坐下,一只手举着电话还卡在袖子里,衣服都没套好。被她戳脸的瞬间,条件反射地先去捏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上摩挲着,就这么要穿不穿地和她闹了会儿。
然后才听见电话那头高典说:“喵,晚上先不吃宵夜了,我得回趟深圳。”
“这么急?”俞津杨一愣,慢慢把另只T恤袖子给套上,眼神示意让她安心睡吧,对电话那头说,“家里出事了?”
高典那边也匆忙,下楼边打车边说:“富婆上门闹事啦,我滴个老天爷,闹到我爸的厂子里了,我都逃回丰潭了,还缠着我不放,我真不知道她图什么!”
“呃……”俞津杨也大鹅生不出小鹅,只能说,“行,你先回去吧,回头再说。”
高典说:“对了,喵,我问你个事。”
“你问。”俞津杨给李映桥掖上被子。
“你知道桥桥和张宗谐是什么关系不?他有没有可能是桥桥的前男友。”
俞津杨低头看了眼李映桥,后者已经安心地闭上眼了,准备找周公去了。
“不清楚,不是她前老板么。”
高典在电话那头仿若没心没肺地说,“啊,那问你也是白问,你现在和桥桥看起来好像还没我和她熟。”
俞津杨笑了声,“……从哪看出来我和她没和你熟的?”他刚想说,你知道她现在住哪睡哪吗?然而及时打住了,在这个充满风言风语的小镇,这种话无非就是让人误会,高典脑子转不过来的。
高典说:“感觉吧。”
“感觉不准,你再感觉感觉。”他说。
“那她跟张宗谐肯定熟——”
俞津杨不耐地打断:“高典,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很不高典,不像会说八卦的高典。
高典支吾半天,终于说:“喵,我就是感觉你有点喜欢桥桥,无论从前在梁梅老师家补课的时候,还是我说我要给桥桥当狗的时候,你表现得就是她养狗也只能养你这一条的样子,我是能感觉出来,但你好能忍。”
“我在去高铁站的路上,喵,”高典看着车窗外,屋顶有薄薄一层雪覆盖着,路上却照旧是潮湿的沥青路,车尾灯流淌着艳丽的光,“丰潭下雪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我感觉有点孤独,妙嘉她们都成双成对的,我走了你肯定更孤独了,所以我想跟你说,如果你喜欢桥桥的话,你得告诉她,别让她跟别人走了。”
屋内很静,俞津杨没开扩声,闭着眼的李映桥也听见了,她蓦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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