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蔚硬着头皮给自己的狗儿子打掩护,“老戚,你不喝点茶吗?这茶还挺好喝。”
戚正清面色沉沉,俗称脸黑。
“说实话,你这个年龄是不是比你的妻子还大很多啊?你们之间应该有代沟,缺少共同话题吧,还是我们有共同话题。”
“老夫少妻还是不太好。”裴蔚意有所指,疯狂暗示。
裴蔚每说一句话,戚正清的脸就黑了一点,萧锦时在一旁看得发笑。
裴淮这个元帅父亲,真是一个妙人。
对着戚正清就是一顿贴脸开大。
他今天是来的一点错都没有,不仅可以看戏,有人对着戚正清贴脸开大,提醒戚正清,宋玉卿不是他一个人的,萧锦时心情就好。不仅如此,他直接来找宋玉卿,说不定能拿到宋玉卿给他做的袖扣。
戚正清:“你三十八了,我才二十八,我和你不是同龄人。”
裴蔚心脏被狠狠插了一刀,“这不是一样的,反正我们都只能再多活不到十年。从寿命的剩余程度来说,我们也是同龄人的。并且说不准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当然,我也不是希望你出意外,我就是说有这个明天就出意外的可能。”
老的,老的,兄弟,你老的。
我和你一起去死,你别动我儿子。
你一定也不放心你老婆一个人吧。
你先死了,就让我儿子帮你照顾老婆,我儿子靠谱的。
戚正清:“……”
戚正清无话可说,沉着脸抬步就走了。
戚正清是在会馆的门口接到宋玉卿的,只有宋玉卿一个人在那里。
穿着干净白色T恤衫和黑色长裤的宋玉卿站下树下,微风掠过枝叶沙沙摇曳,树影晃荡,跳跃的破碎的光在他身上流泻。
干净清冷,又过于柔和的身影,像是等待丈夫的温柔妻子。
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克制不住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在等谁,等裴淮吗?
戚正清走上前,手越过宋玉卿的肩膀,抓住宋玉卿的手,低头问,“在等谁?”
“等你。”
戚正清唇角不动声色上扬了一点,“嗯。”
“以为你还没到。”宋玉卿解释了一句,“就顺便在这里等两分钟。”
戚正清也回应,“我到了一会儿了,刚才进去和裴蔚聊了一会儿天,猜你应该快来了,我就来接你了。”
宋玉卿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聊什么了?”
“裴蔚说我老了,和他是同龄人。”戚正清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在观察宋玉卿的表情。
宋玉卿偏了偏头,“还行,不算很老。”
戚正清:“有点老?”
宋玉卿唇角也弯起一点弧度,“戚先生,你很在意自己年龄?”
戚正清颇为无奈地开口,“没办法,我和你在一起,总有人觉得我在占便宜,觉得我没几年好活,照顾不了你了。”
宋玉卿:“你要相信我,戚正清。”
树荫漏下的不规则的光斑如同跳动的碎金,毫不吝啬地落在宋玉卿发丝上,眼睫上。
光亮也为宋玉卿停留,为宋玉卿跃动。
宋玉卿低头解开戚正清袖扣的袖扣,换上自己的做的袖扣。
宋玉卿低头给他戴袖扣,戚正清就低头去看宋玉卿。
阳光下,那两枚袖扣嵌在戚正清的打理得平整的西服上,齿轮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
错位的互相咬合,设计感很强。
宋玉卿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才问戚正清,“送你的融契节礼物,喜欢吗?”
戚正清握住宋玉卿手腕,吻了吻青年的略微有些冰凉的指尖,对上宋玉卿稍带了一点趣味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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