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指尖亲了亲。
语气平静，但难掩疯狂炙热，“你知道，我没办法接受，你听话一点。”
“不用太多，就听话一点点。”
宋玉卿还是好气，连续又踹了戚正清好几下，打了戚正清很多下，可是还是被alpha弄得身体都在发.抖。
耳边还是alpha不停歇的声音，让他听话一点，不准他去危险的地方，不准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要地位，出门不可以不报备。
嗓音低沉又冰冷，仿佛训诫，又像是鞭挞。
一次次用刻入骨髓的力气，将这些话都凿进他身体里，让他没有办法忘记。
宋玉卿手指不自觉抓紧能抓紧的一切。
以往即使有冲突，戚正清也总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克制，或是粗暴中带着某种保留。
但这次不同，这次他像是彻底撕开了那层理智，露出了骨子里最原始霸道，完全不依不饶的一面。
宋玉卿就没有被戚正清这样折腾过。
“混.蛋。”清冷的声音都像是浸了水，湿润润的。
潮湿的眼尾蕴着一层薄红，漂亮得惊心动魄。
戚正清环着怀里纤细单薄的人，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宋玉卿彻底嵌入自己的骨血里，和自己不分离，他才能放心，“我是混.蛋，你就是小混.蛋。”
“谁也不要嫌弃谁，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宋玉卿：“……”
宋玉卿被戚正清这句话堵得一句话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和你不是天生一对。”宋玉卿语气冷淡，“反正你都要死了，天生一对什么？你想把我一起带走？”
戚正清不说话，宋玉卿记仇，和宋玉卿说话，至少被气死又气活三次。
宋玉卿说的话，都不反驳说自己不是混.蛋，而是精准辩驳，他们不是天生一对。
很会往人心窝子上插刀子了。
想到这里，即使胸口还堵着那口被噎住的气，戚正清的嘴角却无法抑制地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记仇小猫。
两个人不大不小地吵了一回，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T-T：【上班。】
T-T：【上班。】
T-T：【上班。】
几乎每天，宋玉卿都在戚正清这里打一回卡，让戚正清知道他的动向。
但是每次都是两个字，跟人机一样。
戚正清翻到三年前自己给宋玉卿发的消息，沉默了半天，似乎三年前的回旋镖最后还是扎到自己身上了。
三年前自己给宋玉卿发的报备也只有报备。
至于现在，
戚正清低头看了一眼。
戚正清：【我今天九点上班，十点有个部门会议。】
戚正清：【十一点约了会谈，预计谈一个小时。】
戚正清：【十二点吃饭，你记得多喝点营养液。】
戚正清：【下午一点半有个项目评审，两点半……】
T-T：【你话好多。】
戚正清：“……”
戚正清意有所指，【不多，报备。】
T-T：【我九点上班，十点上班，十一点上班，十二点上班，一点上班，两点上班……六点下班。】
戚正清：“……”
戚正清正有些头疼地看着宋玉卿给他发的敷衍的消息。
忽然又看到裴淮在发了一张照片。
T-T：【对了，今天裴淮来找我了。】
这条信息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鱼饵，被宋玉卿轻飘飘地抛进了水里，等着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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