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荃从未如此愤怒过,“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和我谈条件?”
宋玉卿语气冷淡,仿佛刚才从未为裴淮掉一滴眼泪,“他死了你还怎么羞辱他?”
理智又冷静。
宿荃似乎想到什么,勾唇冷笑,“你说的对。”
“那你就在这里陪他吧。”
他倒要看看裴淮一朝跌落泥潭,还怎么面对宋玉卿。
刚才还能对着宋玉卿扯唇轻笑的裴淮,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宋玉卿:“放开。”
宿荃抬手,唇角弯起一点笑,仿佛刚才变.态的不是他,要将宋玉卿情绪逼到崩溃境地的不是他一般。
“好,要我给你送点药来吗?”
还不等宋玉卿说话,宿荃视线又落在宋玉卿湿透的衣物上。
湿透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流畅而脆弱的线条,雪色肌肤在湿衣下若隐若现,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美感。
与这肮脏血腥的环境形成一种诡异而诱.人的对比。
“先去换衣服再回来,宝贝。”
裴淮都是一个废人了,还奖励裴淮做什么?
宋玉卿冷眼凝视着宿荃,“神经病。”
被宋玉卿这样骂了一句,宿荃不仅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有些愉悦。
“对,我就是神经病。”
“你身边都是神经病。”
“你就应该一次次变成寡夫。”
却连守寡的机会都没有,又被人不断争夺。
怀璧其罪,宋玉卿长这样一张脸,这样的好身段,就合该被人觊觎。
被锁在这里将近半个月,那双铁钩还是第一次从裴淮肩胛骨取出去。
裴淮对着宋玉卿笑了笑,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声音干涩:“我好着呢。”
宋玉卿一言不发,扯开裴淮的衣物,用酒精冲洗裴淮的腺体。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给裴淮拒绝的机会。
很疼,疼到让人麻木,裴淮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以后……就是一个废物了。
一个连信息素都无法释放的废物。
比戚染还不如。
现在铁链被解开,他却没有办法护着宋玉卿离开。
现在宋玉卿或许对他还有一点感情,那以后呢。
他要眼睁睁看着宋玉卿身边有其它alpha,要眼睁睁看着宋玉卿忘记他,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只是这样想一下,裴淮都不能接受。
“卿卿,药别浪费在我身上了。”
宋玉卿在裴淮脖颈上绕上一圈纱布,忽然收紧了手里的动作,纱布勒紧,裴淮有种窒息的错觉。
却不挣扎。
宋玉卿勒死他也不错,至少是死在宋玉卿手上。
死在,宋玉卿最爱他的时候。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未降临。
空气越发稀薄,就在裴淮觉得自己快被宋玉卿勒死的时候,熟悉的冷香,温软的一片封住了他的唇。
裴淮已经松开的手,一把摁住宋玉卿的清瘦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
气息交缠,不断深.入。
宋玉卿推开裴淮,裴淮盯着宋玉卿的唇.瓣,凑上去,还想亲。
死之前最后再亲亲宋玉卿也算是这辈子没白活。
又听见宋玉卿声音冷淡,“不是想死?还亲什么?”
裴淮手稳稳托住宋玉卿的腰,定定看着仿佛他说一句想死,就会毫不犹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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