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了?”
“晃几下而已,就跟刚才一样,马上就好了。”
听完众人说话的乌珩跟谢崇宜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微末的心虚。
两人将眼神移开,下一秒,乌珩脚下的地面无声撕开了一道缝隙。
乌珩身形顿时一矮,他再看谢崇宜时,需要将头吃力地昂起。
他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藤条就飞出去抓站在上方的人,藤条状态细软,还没等够到谢崇宜,乌珩脚下一轻,身体失去重心,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谢崇宜拎回到了地面上。
“地震了。”谢崇宜柔软温热的唇贴在了乌珩的耳廓上。
乌珩缩了下脖子,下意识抱紧了谢崇宜,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谢崇宜拉着乌珩快速后退,之前两人站过的地方已经裂开了一条宽一米多的裂缝。
“自己小心。”谢崇宜放开乌珩后,拉开巴士车驾驶座的车门。
他打燃油箱,一脚油门踩下,后轮已经悬空的巴士车箭矢一样驶出去。
车里的人跟物资滚成了一团。
乌珩扫了车尾一眼,脚下再传来晃动时,他一跃,跳上旁边水泥上,X大张翅膀,降落在他的身后,羽翼牢牢护住他。
震后的镇子再次被摇散重组,周围的山体往下滑落整片的山林与山体下埋藏的巨大岩石。
杜遥远和窦露合力将四面八方聚来的钢筋与金属类的物体挡开,在漫天的灰尘与倾倒的残垣之中,如绿浪般的藤蔓竖起一面坚韧的防护墙,将没有异能的几人护得严严实实。
X看着远处那一幕瞪大眼睛,它看看他们,又低头看看自己如今手无寸铁的主人。
它用自己粗壮的大腿蹭了蹭乌珩的后背,问他怎么个事儿,怎么自己藤成别人家的了。
乌珩眯着眼,“以后他也是自己人了。”
余震在两分钟后结束,本来就已经是在苦苦支撑的加油站被夷为平地,众人灰头土脸,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受伤。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薛慎揣好笔记本和笔,一脚深一脚浅,“车呢?!”
“班长开走了。”乌珩指指车驶离的方向。
危急时刻,谢崇宜的车技提升了一大截,巴士车停在一片空地,除了还在车上的几个人趴在车窗上吐得昏天暗地以外,整体勉强算是毫发无伤。
众人陆续上车,在车上将滚得满地都是的物资又一一码放了回去。
“哎呀。”纪泽兰惊呼了一声,她把手里的东西忙放下,走过去把倒在座位底下的大提琴琴盒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立放在了座位里边。
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杜遥远举着两捆挂面,“这又不能当饭吃,您不嫌碍事儿啊?”
“不一样,”纪泽兰坐下,“每个人活着,一定会有一到两样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在我儿子的眼里,比生命还重要的就是大提琴。”
杜遥远才不信,他偏头看着沈涉,“你赞同你妈说的吗?”
薛屺作为最了解沈涉家里情况的人,他抻起脖子,“你皮又痒了?”
毒药劲儿还没过去,杜遥远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我们往哪个方向开?”沈平安握着方向盘,问旁边的薛慎。
薛慎戴上眼镜,拿出笔,“稍等。”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卷自己作的地图,地图本来是白纸一张,上面的笔迹都是薛慎自己画的,他在地图的中下位置落下一点,写上汉州,估算过距离之后,“我们现在的位置是风景区,距离汉州市不到一百公里,距离汉州最近的城市是南宿,我记得是……”
“接近三百公里。”一直默不作声状态极差的应流泉突然开口道,“但中间有月亮山,月亮山山地陡峭,还有很多河谷。”
“老师真厉害。”窦露希望应流泉快点好起来。
应流泉又缩了起来。
薛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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