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睡。”谢崇宜有点烦躁不安地说,他心跳很快,头也很痛。
“好……我……”应流泉以为就是同学间情谊太深厚啦什么的,正要点头,却在一片昏暗之中,看见了谢崇宜的一只眼睛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两只长足探出来,一上一下地扒住,接着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变——变异——
应流泉快疯了,他果断把自己死死贴在了床上,“不行,你先冷静,先冷静,你冷静好了我再去找乌珩换!”
他是老师,他怎么能在危机时刻,把自己的学生推到危险的最前线,他做不出来,也不会做,绝对不会!
“哦。”谢崇宜取回双手,他就近在应流泉的床沿边坐了下来,弓着背,叹了口气。
“谢崇宜同学,为什么叹气?”应流泉坐起来,毕竟对方那般骄傲,他不会伤了学生的自尊心吧?
谢崇宜撑着膝盖起身,他在床与床之间踱步了一会儿,接着垂首站在应流泉跟前,扬起嘴角问道:“应老师,让我杀你还是让我跟乌珩睡,你选一个。”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应老师:这种事,我一个老师能干?
之后的应老师:这种事,我一个老师能干
第94章
“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应流泉动作张惶地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眼镜戴上,翻身掉下床,连滚带爬开了门,轻柔带上,很快就站在了乌珩的房间门口。
让一个老师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应流泉站在与自己有着奇妙的相似之处的学生房门前,用学生的命换自己的命,他以后还怎么说自己是一名老师。
可老师只是一种职业,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得活着,才能继续自己的伟大事业,即传道授业解惑。
言传不如身教,这次他更是打算对学生以身相授——生命之轻如鸿毛,生命之重于泰山。
应老师抬起手来,正要叩门,门却自己开了。
乌珩苍白阴郁的脸写满了困倦,他幽幽地注视着门外的应流泉,“应老师。”
“你怎么……那个……我,”应流泉涨红了脸,汗流浃背,“我那个,就是,你怎么突然,开、开门?”
乌珩回头看了一眼刚停下头疼的林梦之,收回目光,“应该是我问您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要在我们房间门口使用精神攻击。”
应流泉身体一震,他磕巴着,蜷着手指极具明示意味的指向自己房间,“谢崇宜好像不太舒服,你去看看他吧。”
“为什么要我去?”乌珩困得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应老师把乌珩拖拽到了自己房间门前,乌珩也没有反抗。
回过神来时,应流泉已经不见踪影。
乌珩犹豫了会儿,无声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动物身上特有的那股腥味,还是冷腥味。
乌珩摸索着打开了灯。
谢崇宜没穿上衣,坐在床沿边上,眼瞳紫红,门打开后,他睫羽颤了两下,看向门口。
少年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而且还是未知的危险。
应流泉!!!
他顾不得细想,什么也不要了,转身边跑。
头顶天花板传来龟裂开的喀拉声,走廊里一个黑影重重落地,人高的黑色甲虫扭转着布满红色小眼睛的头颅,凹凸不平的躯体,是少年从未见过的异类生物。
它的头颅悬在乌珩头顶,6对虫足有4对黏附着走廊墙壁,移动时,腹部口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藤蔓绿浪般席卷到它的腹部底下,乌珩打算直接捅进它的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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