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翅膀为什么不去天上打?!”薛屺死死勒着沈平安的脖子。
这时,变异鹰从栈桥上离开,它没有飞远,几根羽毛落下,它在水面上的林间盘旋了几圈,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冲向队伍中心。
X迈着粗壮的双腿,噼里啪啦地惊恐地也朝队伍跑了过来。
“哇哇哇哇哇!”
“谁在说话?”
“提问,它到底趁机学了多少人的口癖?”
它与变异鹰再次撞在一起,两侧灌木被削得长短不一,断茬纷纷砸如水中。
两对不同物种的利爪都拼命想要把对方抓透,两只宛如斧头的鸟嘴更是撞得不停发出闷响。
纠缠在一起太久,两只鸟一块下坠,水下,几只鲎虫正聚在一起。
X被变异鹰压在下方,变异鹰一只爪子按着它的翅膀,一只爪子按着它的喉颈,预备直接把它摁进水中。
“妈呀妈呀!”
X急中生智,一口啄向了变异鹰的眼睛,变异鹰急着躲闪,爪子力道一松,X立刻欺身而上,踩着变异鹰的后背。
“砰”!
巨大的水花溅起,荡起的波纹一眼看不见头。
众人趴在栈桥上,紧张地看着桥下。
在还未平息的水浪里,那群等待已久的黑影窜动了起来,它们翻身跃起,偶尔后背划开水面,身上的水光黏腻发黑。
一道鸟类的尖利叫声响起,X从水中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它被一群鲎虫追着在几乎踩在水面上跑。
在两只鸟坠落的位置,绿得发黑的水下泛开红色液体和气泡。
而X的翅膀沾了水,几次试飞都失败。
它不断在水上栽跟头,地下鲎虫跟得紧,时不时就跳出水面咬它,拜它所赐,桥上的人慢慢看清了鲎虫的全貌。
它们每一只的体型都没比X小多少,外表也是相当奇特。
尾巴像一条虫子,被分成一节一节的黑色,尾叉拖得又软又长,像鲶鱼的两条胡须,而头身却椭圆,两侧还有形似人手的胸足,一对复眼黑亮惊人,一直紧盯着在水面上逃窜的大鸟。
眼见着X要被拽进水里了,薛屺着急起来,“它们想耗死我们的叉儿!”
X喘着粗气,扇动翅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它几次身体的一半都沉进水面下,又受惊地窜起。
连续好几次的捉弄,X仿佛终于怒了一般,梗着脖子,不断扇动翅膀,两爪探进水中。
水花飞溅,水中的巨物剧烈挣扎,X的身体摇摇晃晃,它张着嘴,嘴角渗着血,眼中从生气变为恨意、杀意。
它将一只与它体型差不多的鲎虫直接从水中拎了起来。
“糟糕,又变异了。”薛屺掐着沈平安的脖子,“会不会六亲不认?不认爸爸也不认妈妈!”
灰鹦鹉浑身的羽毛撞得哗哗啦啦作响,身上的水珠如线飘落,而逐渐被拎到栈桥上方的鲎虫,它的脊背已经被扎透,鸟爪如同钩子一样把它的身体牢牢勾着,任凭它如何扭动挣扎,都没办法把自己从鸟的爪子上挣脱下来。
从下往上看,鲎虫的腹部结构更加奇诡,胸足像一对对人类的小手,它身体中间是深褐,背壳边缘反而浅了,果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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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拼了命,在半空中,将爪下的鲎虫一分为二!
被撕开的鲎虫还在摆动,掉进水里,X停顿在附近一枝粗壮的枝桠上,它湿了一身,喘气不休,不停转动着脑袋,眼睛看着水下。
在巡视的过程中,它跟乌珩对视上,眼中分明流露出不满。
它爪子动了动,一头就朝水面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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