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棺材,好不容易才到了提前挖好的埋葬处,应流泉整个人直接不管不顾地趴在了地上,乌珩比他们都好点,还是轻轻地将肩上的重量放下。
站到一旁一身轻后,风一吹透,乌珩后背发凉,才发觉自己衣服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打一场仗下来都没这么累过。
陡然,他感觉自己肩上一疼。
谢崇宜低着头,一只手拎起了他肩上的布料,那块的衣料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要不是那老爷子点名要乌珩抬棺,这种累活,男生肯定不会让他去干,不过他自己也不会干。
“没事,”乌珩拿过对方手中的外套穿在身上,“它自己很快就好了。”
没顾得上喘息的敖舍,手握一把铁锨,将源源不断的能量顺着木柄传入到地下,已经放入棺材的深坑转眼间就被厚实的泥土埋实,看上去就跟没有被挖开过一样。
一干人到了这时候才知道,敖舍原来也是异能者。
埋好棺材后,敖舍从身后窗台上取下一叠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纸钱和蜡烛,下面还有打火机,他双膝直接跪在全是泥水的地上,先将蜡烛分别插在了坟头两边,用打火机去点燃棉线时,几次都没能成功,他举起打火机查看,发觉里面早已没有了燃料。
“我帮你。”林梦之抬手,两支蜡烛都燃了起来。
敖舍看了一眼对方,“多谢。”他就着蜡烛上的火苗,将两捆纸钱全部烧尽。
末世死人不稀奇,满大街的丧尸和死人一步步加强了人类对于死亡的免疫,可当一场简陋到无礼可寻的葬礼再次现于众人面前时,好几人的眼泪在意识反应之前先行从眼眶中掉了下来——任何微不足道的死亡,都是一场小型灭绝——1个人就此真正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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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乌珩把陈医生放出来给抬棺的几人治伤,虽然他自己也能治,但他还是不想让陈医生的专业能力就这么作为摆设。
陈医生出现时,其他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顶多和他打个招呼,譬如“陈医生最近在哪儿发财呢”,敖舍也没有被吓一跳,只是瞬间浑身紧绷,进入了进攻状态,但在林梦之和薛屺给他解释过后,他忽然一顿,“医生?为国捐躯。”
陈医生哈哈一笑,都能看见他裸在空气中的腮骨是如何开合的,他道:“救死扶伤和为国捐躯的确是我的毕生志愿。”
“不,”敖舍摇摇头,“这四个字是我爹留给你的,他昨晚跟我说过,还差一个人没见到。”
陈医生抖抖衣袖,“不错,看来我是达成了我的毕生志愿。”
林梦之朝陈医生竖起大拇指,"医生的心态好好啊。"
“本来就是死人一个有什么好不好的。”陈医生自嘲道,“来,伤患到我面前来,我看看。”
在所有人都围着陈医生还有敖舍,对刚刚的怪象进行着议论的时候,乌珩在安静的大门外,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到柱子的铁钉上,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一边肩头,血迹还在,但伤口已经消失了。
他用手中打湿的面部擦掉皮肤上发暗的血迹,擦了好一会儿,他手中动作慢下来,停下来,接着又解开了两颗扣子。
左胸前,几条黑金色的线状物盘踞在皮肤表面,它们彼此缠绕,有些肖像盾牌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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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珩用棉布用力地擦了擦,擦不掉。
谢崇宜在这时候找了出来,“怎么了?”
乌珩赶紧合上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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