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过了几秒钟,谢崇宜眺望远处涌动的人头,给了薛慎第三次重击。
“你家猪快跟人跑了。”
林梦之的脸都已经快要红到爆炸了,他看着面前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圆脸蛋女孩,只觉一股怜爱之情在心内疯狂翻涌,他感觉他又要恋爱了。
“你是什么族?衣服真好看。”
“哈尼族。”女孩声音脆响。
哈尼?糟糕,林梦之不知道是这是哪个民族。
一道刮得林梦之脊柱发疼的目光促使他回头,看见了薛慎,旁边的谢崇宜。
想必是催他麻利点的。
“那什么,”他回头,催女孩,“你们快点收拾,我们马上走了。”
“等我们一会儿好吗?”女孩拜托道,“我奶奶说要完成了祈福仪式才可以离开这里,是为我们大家所有人祈福,所以,可以给她一点时间吗?”
“这个……”林梦之挠了下头,看着女孩的大眼睛,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便说:“你等等哈,等我去问问我们头儿。”
林梦之快步跑开,但没找到乌珩,就只能找谢崇宜了。
与谢崇宜说明了女孩的请求后,谢崇宜用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回答他,“不要多少时间的话,只要其他人愿意等,我这边没意见。”
“好兄弟!”林梦之按了一下谢崇宜的肩膀,又跑走了。
谢崇宜抱着手臂,靠在了一辆报废的轿车上,瞥了一眼旁边又开始低头擦眼镜的薛慎,出谋划策道:“林梦之的口味比较刻板,你可以穿裙子试试看。”
薛慎没有说话,因为林梦之还不足以使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只是多放了几秒钟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没别的意思。
他注意力放到了远处那群慢慢散开,空出一大片空地的幸存者所在的方向,空地处站上了十几二十位上了年纪并且都穿着颜色鲜明的少数民族服饰的女人,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婆,神色严肃庄重,能看出是这次“活动”的领头人。
很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抱着抬着粮食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宰杀好的禽类放到了空地的中间,回到人群中后,纷纷拿起了一些造型少见且手工意味浓重的乐器。
阿婆头顶戴着一顶红色布帽,上面插了几撮精神奕奕的鸡毛,左右两边坠满银饰和红色饰物,身上的衣裳青底彩纹,她口中低声且含糊的用一种外地人听不懂的语言吟唱着什么。
乐器之中,一种像极了笛声却比笛声更低沉的节奏响起,阿婆的音量拔高,其他的女人一同跟着她吟唱了起来。
前奏过后,她们跳起了一种平常根本难以见得的舞蹈,乍看很乱,实则每一步都与节拍呼应得上,每一次抬手,她们看向天际的眼神都夹带着热泪。
“这是什么?”薛慎下意识问道。
“他们民族的一种祈福仪式,祈求平安,祈求无灾无难,祈求已经降临的厄运尽快消解,”谢崇宜静静地看着人群,声音很低。
他仔细听了听,发觉她们的吟唱内容里还含有一些经文,又不疾不徐道,“还在送行逝去的人。”
绵长悠扬的吟唱飘得很远,乌珩站在远处的坡顶听得一清二楚。
部分人在面临绝望的时候总会选择去信奉神灵,与这些人不太一样的是,生活在民族文化氛围浓厚的环境中的人,从一落地,就相信他们的神灵会保佑他们,乌珩并不觉得这很荒诞,信仰于他们,就像食物于他。
苍天压得很低,白亮刺眼,把一望无际的荒漠照耀得格外荒芜,以前她们在作物硕硕的田野起舞歌唱,现在他们踩在同族人的血骨之上,完成他们在自己家园故土的最后一次祈福和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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