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样的对话它还没有听到过,没有模版给提供给它。
“阿珩。”它反复念乌珩的名字。
“我没有选择。”谢崇宜垂下眼,他不能跟乌珩共生,但要让乌珩陪他一起去死,他更舍不得。
“阿珩。”小鸟越发觉得现在只有自己能留下谢崇宜了,傻狗是个死哑巴,只会呜呜呜呜摇尾巴。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谢崇宜鼻梁滑下来,在鼻尖挂了一会儿,落到地上。
天际出现了鱼肚白,谢崇宜打包好了行李,悄无声息走上了楼,回到了房间,模糊的剪影在床边俯下身,他在乌珩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一口,那些昨天刚被对方取走的黑色浆液立马顺着谢崇宜尖锐的牙齿回到他的体内。
乌珩被咬疼了,睡梦中嘤咛了一声,却没能成功躲开。
谢崇宜在床边站了良久,X在房间门口踱来踱去,直到对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鸟和狗一起狂叫起来,却被谢崇宜用异能封住声音。
所有隐藏在溯游城,即将要发作的污染源在青年离开时,被清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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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珩在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身边不仅是空的还是凉的,床位的位置,X和蜀葵精神萎靡地蹲在那里。
X一开口,嗓子嘶哑得不像话,“呱。”
乌珩暂时没有在意两只生物的异常,他掀开被子,走出了房间,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昨天刚刚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温柔可爱,今天那些感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回了从前。
一狗一鸟小心翼翼地跟在乌珩身后,它们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毕竟不是人类,鹦鹉也只会学舌,它们现在连半个屁都放不出。
乌珩没有在房子里看见谢崇宜,除了厨房里提前备好的早餐能看出出自对方之手。
乌珩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步伐僵硬地捡起餐具,一口一口地把早餐吃干净,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盘子,他猛然转身,几乎连滚带爬地上了楼,衣柜里果然少了班长的几身衣裳。
站在被翻乱的衣柜跟前,乌珩咽了咽口水,他朝后退了一步,肩膀处传来的刺痛在这时提醒了他一下,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衣领,拽开,看见了肩头处见血的牙印——谢崇宜把它带走了。
乌珩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懵得不行,皮肤底下青色的脉络终于开始若隐若现,他体内能量在瞬间爆发出去。
藤蔓在整座城市的地底地毯式搜索,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经过社区时直接把地表都顶翻了过来,吓得全程安保系统都紧急启动。
但最后乌珩什么都没找到,对方连足迹都没有给他留下。
X一小跳一小跳地跳到乌珩脚边,昂着头,磕磕巴巴,“没有。”
乌珩目光阴沉地看向它。
“没有,没有,”X努力地记忆,“没有,没有选择。”
变异植物的暴走惊动了全程,但还好有人认出来这是乌珩的共生体,一些人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就朝乌珩和谢崇宜的住所赶来。
但赶来后,他们却看见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房子的位置,被巨大的葱茏的藤蔓给包裹住了,那些藤蔓就像弯曲的巨树,一层又一层,严密结实地覆盖,最上方,泛黑的花瓣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赶过来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虞美人这膘肥体壮的样子,想必乌珩也没出什么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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