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谢崇宜几番检查下来,都只是贫血,没有其他大的毛病。
可是这才三年,他甚至才二十一岁,人生刚过四五分之一,后面还有大把没有乌珩的时光,他们光是替他想想,都感到窒息难捱。
他们宁愿谢崇宜不爱了,反正他们会永远铭记,只要铭记就够了,没必要把活人搭进去。
但这种话,没人敢拿在嘴上说——之前刘深手底下的人想要讨好谢崇宜,嘻嘻哈哈地说要给他介绍个人,谢崇宜笑意盈盈地把人一脚踹得住了三个月的医院。
当时要不是林梦之在旁边拉着,那人即使是个异能者,以谢崇宜的实力,把人踹死也就是再添一脚的事儿。
而谢意和始终如一跟着她的那些人,也在最近告知谢崇宜,在悼念日之后,他们会离开溯游,去重建曾经的家园。
谢崇宜终日抱着他抽了芽的一盆花在城内行走,去哪儿都带着,花盆把他全身都沾染满了血腥气,晚上碰见他,简直就像碰见了幽灵。
芽苗在抽出根茎后,生长速度明显变快,谢崇宜便放更多的血,去喂养它。
“我感觉你最近,好像长高了。”海蛞蝓整天待在塑料瓶里,整天观察着这个人类,“人类可以长这么快吗?”
乌珩蹲在树上,摘了不少野浆果到布袋里后,跳下树,“不知道。”他站在地上,掏出一把野浆果喂进嘴里,刚一咬开果皮,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酸,还有点涩,没有之前甜。
他把浆果全倒进了塑料瓶里。
“好吃我爱吃。”海蛞蝓用柔软的身体把野浆果全部包起来,它可以慢慢吃。
乌珩不再吃果子,他开始捕猎一些野生小动物,兔子狐狸之类的东西,凡是能抓到的,他都会去抓。
所以他很快就拥有一身旧伤新伤,身上灰色的制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与那女人说的小叫花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但大概是因为最近动物蛋白摄入得足加上疯狂运动,乌珩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思维也更活跃,有关人类的许多行为他也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吃饱穿暖了,他还想找到同伴,一起生活,有关同伴的标准,他脑海中,隐隐出现过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这些影子正在随着食物的摄入时间的流淌,越发地清晰。
但意外很快来了。
艳阳高照的一天,乌珩费尽力气逮到了一只白狐,他刚把死狐狸拎到手里,一道强有力的力量就打在了他的脚下,他直接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上面有人声,但攻击了他,所以不是同伴,乌珩抓着狐狸抱着海蛞蝓就没命地跑。
他在野外生活了这么多天,他太知道怎么逃生,他认为甩掉这些人不是难事。
他灵活得简直像只猴子,从一望无际的草场很快就遁入了繁茂的针叶林。
可身后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地面,头顶,都有。
怎么会这样?人类会飞吗?
乌珩被人从背后一下击倒,他重重摔倒在地,及腰的长发乱蓬蓬地盖着脸,他急促地呼吸,奋力地挣扎,然后他就被人给攥着手腕拎了起来,冰冷的手铐从后面铐住了他。
狐狸也被抢走了!他满脸恨意地看着地面。
在对方还试图来抢走塑料瓶时,他用脑袋撞过去,被撞的人一脸地疑惑,“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男人旁边的女人闲庭信步地走到乌珩面前,伸出青葱一样的手指,本来撩开看看这人哪来的胆子敢在今天违规捕杀,可那头发上树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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