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你冒着危险去救人,是因为你觉得年予白的命很珍贵,他有家人有朋友,他们离不开他。可是你也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你也有爱你的家人。”
“同样,对我们来说,你的命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也不希望你有事。”
隐约地姜颂禾的某根心弦像是被触动了一下。
前世她父母早亡,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孤儿院。
院里孩子很多,高的矮的,胖的壮的都有,虽然每个人的样貌性格特征都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家人。
在孤儿院里,老师对他们所有人都很好,每次遇到问题,她们都会尽力尽力地帮他们解决。
可院里的孩子终究是太多了,两三名教师根本管不过来。
所以就不免有很多不愿意说话的孩子顾及不上,而姜颂禾就是其中之一。
初入孤儿院,姜颂禾并不喜欢多说话,甚至有些厌恶那里的环境,可是渐渐的,她发现整个世界,好像只有这里会有人真心实意地爱她。其他人都会觉得她天生克父克母,是个扫把星。
为了得到她在这世间仅存的一点爱,她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变得更讨人喜欢的想法。她努力观察,发现好像只有那些学习好,且开朗活泼的孩子才会得到老师更多的关注。
还有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老师也会主动抽出心思来关注且爱护他们。
所以她努力学习,次次拿到班级第一;她努力变得开朗,让自己变得更讨老师们的欢心……
在那里,她每次最期待的,就是在期末考试出成绩那天,孤儿院的老师们聚在一间屋子里祝贺她。
她能顺利考进警校,也是因为有一位照顾她十多年的老师告诉她——警察奋不顾身地救人,本身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而她刚好也愿意为了这件伟大的事情付出自己的生命。
有的时候,她觉得,为了救人而死,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告诉她——她很珍贵,她的生命独一无二,她应该更珍惜一些……
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
“你怎么了?”姜酩野冷不丁问。
“没事,”姜颂禾鼻头有些发酸,她故作淡定道,“就是感觉你的话挺感人的。”
“傻子。”姜酩野嫌弃般掰了下她的头。
姜颂禾半倚靠在长椅的靠背上,道:“哥,妈妈不是真的生气,对吧。刚才都是你们在演戏。”
“嗯,”姜酩野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一个人站起来说话的音调和坐着说话的音调是完全不同的,”姜颂禾分析道,“刚才妈妈暴怒的时候,她有些音调应该提上去,但是因为是坐着有些音调提不起来。所以由此可见,她根本没有生气,她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吓住我。”
“那你被吓住了吗?”姜酩野问。
“没有。”姜颂禾摇摇头,“但是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了。”
哪怕是为了原主,她也要努力活下去。
“乖。”见她听话,姜酩野揉着她的头站起来,“妈妈给你留了晚饭,赶紧进屋吃。”
“回屋子可别把你的推理说出来,要是让邱女士知道自己演技这么烂,没吓住你,她能当场拿着鸡毛掸子把你打出来。”
“哥……”冷不丁地,低着头的姜颂禾,手不自觉牵住姜酩野的手。
“怎么了?”姜酩野耐心地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别内疚了。”
“有什么事儿跟哥哥说。”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爱,还是因为原主的亲情作用。
姜颂禾觉得自己此时感性得要命。
她不想再瞒下去了。
姜颂禾抬头,认真对上姜酩野的眸子,她不确定地问:“任何事都可以吗?”
姜酩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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