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的黑色,与病房玻璃外的环境色融为了一体,从她的角度看自然看不到其他东西。
黑衣人从楼梯口,绕到楼层中央踱步,他的步伐很慢,也很闷重,像是脚底拖着了一块儿沉重的铅块儿,每一步都掷地有声。
姜颂禾来不及多想,她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从楼梯转口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姜颂禾摒住呼吸,她仰头,目送那个黑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冷不丁,他的脚步倏地顿住,他回头,刚刚好对上姜颂禾的眼睛。
那是一双淡漠又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冰冷中又带了几分厌世。
四目相对间,姜颂禾淡定地与他对视着。
带着审视,姜颂禾眉头微微蹙起。
乖乖,这是做梦呢?还是这所医院为了赚外快,租给密室逃脱剧组了啊。
大晚上的,包裹这么严实,在医院里乱跑,这人有病吧。
她没听姜万湫他们说过这间医院是和精神病院在一栋分楼里啊。
哪怕感受到姜颂禾的注视,那个黑衣人也没有多停留,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着走廊尽头走过去。
直至走到走廊尽头。
姜颂禾原以为他还会和之前一样,走到走廊尽头后,还会再走回去。
可是谁知,再走到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前,那个黑衣人停住了脚。
他缓缓拉开走廊尽头的玻璃窗。
一瞬间,冷风穿透玻璃窗,吹进医院。
姜颂禾打了个冷颤,她从病房里走出来,大声招呼道:“你是在梦游吗?离玻璃窗远一点,很危险。”
听到姜颂禾的声音,那个黑衣人如木偶般僵硬着身体转过身子。
姜颂禾不确定他是不是梦游,又或者他是不是有其他精神类的疾病,她不敢刺激他。
她缓缓道:“你现在很危险,你应该往回走。”
那个黑衣人似乎听不懂她说话,他扭动了几下自己僵硬的脖子。
面上的面罩将黑衣人的脖子和脸盖到了一起,姜颂禾只能从他似有似无的歪头动作确定他是在转动自己的脖子。
怎么这么生硬?就跟提线木偶一样。
姜颂禾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许久,那个黑衣人翻身跳到了大开的玻璃框上。
“唉……”姜颂禾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止*他。
可偏偏她又不敢上前,生怕在她的刺激下,他一个激动跳下去。
冷风吹得他身上的宽松版黑衣在空中摇曳。
他整个人蜷缩在玻璃框上,他的双手分别扶着玻璃框上面和玻璃框右面,身体也已探出去了半截。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冷静。”姜颂禾缓步向前,规劝道,“你听我说,你现在的位置很危险……你……”
姜颂禾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黑衣人一个侧倒,从玻璃框上摔了下去——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姜颂禾吓得大惊失色,她赶紧不管不顾地奔跑过去。
她跑到走廊尽头,刚把脑袋探出去,便看到正下面躺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鲜血顺着他的身体向四面八方流出来。
姜颂禾来不及多想,她想要下楼查看那名死者的情况。
在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姜颂禾又折返了回来。
姜颂禾跳下床拼命地晃动着正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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