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回法医室做进一步推断。”顾云拙回答道。
“盆骨宽大,骨盆壁薄弱,骨质较轻,应该是女性,”顾云拙念叨着,“通过牙齿磨损程度判断,应该是10-20岁之间,但具体年龄还需要等我回去给她做骨头切片。”
“怎么死的?”姜颂禾追问了句。
顾云拙掰过头骨,亮出后脑勺的疤痕,道:“重物撞击头部而死。”
“但小腿腿骨有明显断痕,说明死者生前曾经骨折过,并且确认死亡的时候,都没有痊愈。”
“哦。”姜颂禾应了声。
顾云拙起身,他摘下手套道:“基本只能看出来这些,多余的看不出来了。”
“知道了,”姜颂禾用手电筒扫了下四周,“接下来我们就应该考虑怎么出去了。”
顾云拙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地下躺着的尸骨,问道:“她应该就是当初给我指路的那个女生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姜颂禾不怎么在意地说了句。
“我都能猜到,你怎么可能猜不到?”顾云拙反复确认着,“你告诉我,是不是她。”
姜颂禾与他拉开距离:“喂!你过界了啊。”
顾云拙不依不饶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她。”
“你怎么突然这么信任我了?”姜颂禾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信!”顾云拙道,“要不你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我觉得你什么都是对的!我觉得你查案就是很厉害!所以,请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为给我指路才死的?”
姜颂禾害怕的就是这个。
她就害怕这个小孩把所有过错归在自己身上。
她目光落在顾云拙身上,她道:“她不救你也得死,她大伯就是个变态。”
“他老爹是个赌徒加酒鬼,她大伯呢,又觊觎他妈妈,不仅杀了他老爹,还杀了一群知道他秘密的人。”
“所以侯彩兰活不长,当年案子未破,就注定了侯子平会亲手杀了她。”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她死多久了?”顾云拙追问道。
“你不是判断出来了吗?”姜颂禾无奈道。
“我想听你说。”顾云拙无力道。
“那你希望我骗你,还是说真话?”姜颂禾询问道。
“讲真话。”顾云拙道。
姜颂禾长叹一口气,他缓缓道:“你判断的一点都没错,死者的年纪在10-20岁之间,从尸骨化程度来判断,她应该死掉有些年岁了,我们算两年。从上面的灰尘、以及尸体附近的灰尘判断,这具尸骨摆在这里至少三年了。如果她真的是侯彩兰,那么她大概率是——”
姜颂禾难以启齿,她观察着顾云拙,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后,才说:“大概率是在救完你以后,就死了。”
“所以,与其说,当时你看到凶手在鞭打一个女人,倒不如说是看到凶手在鞭打她。”
“只不过你的大脑处于对你的保护,所以才营造出了那么一个虚拟的女人,以此来让自己逃避现实。”
顾云拙沉默着,没有多开口,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动气,他身体颤抖着,上下牙齿止不住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喂喂喂喂!你冷静点。”姜颂禾扶住顾云拙的胳膊,“你别这个时候自暴自弃啊,你自暴自弃说不定咱俩都要死在这儿。”
“凶手是她大伯,我哥哥他们知道吗?”顾云拙问。
“他们如果看了侯家摆着的那具人皮估计能猜到吧,”姜颂禾道,“要不是跟着你误打误撞来到侯家,偶然看到了侯彩兰妈妈的人皮,我也猜不到凶手是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顾云拙缓了好一会儿,求生的本能让他询问道。
“等着他们来救我们吧。”
并非姜颂禾自暴自弃,而是她昏迷的时间太久了,自己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间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被移动了多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