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见她一脸疲惫,进屋坐下后谢怜卿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道:“都安排好了?”
宋良宵闭上眼放任自己瘫在对方怀中,疲惫的点了点头:“嗯,不过风险很大,我只有一人,未必能算计得过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若是不顺利,就得把命豁出去。你怕不怕?”
谢怜卿闷笑一声,胸腔震动,声音低沉道:“都这时候了还问怕不怕会不会太晚了?”
宋良宵自己也低笑道:“就随便问问,缓解一下不安。”
谢怜卿轻轻拍了拍她道:“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任何后果我都会与你一同承担。若是还不能缓解,接下来我每日都与你说一遍可行?”
“那倒也不必。”宋良宵闷声道:“朝堂现在怕是如鲠在喉,最多三日便会召我入天宫,咱们还是多留些时间出去逛逛,这般热闹繁华的望京,以后怕是很长时间都要看不到了。”
“没有望京,还会有西京,南京,只要脱下枷锁,天地之大,热闹繁华之地皆可往。良宵可以往前看。”
宋良宵再次笑了:“话是没错,但我的新生是从这里开始的,感触自然也格外不同,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舍。”
谢怜卿亲了亲她的额头道:“那便依你所言,接下来好好与这座热闹繁华之城道个别吧。”
次日,喧嚣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日前的那场盛大的迎接仪式宛如黄粱一梦,消失得了无痕迹。
谁都没有前来叨扰宋良宵,满城有种暴风骤雨欲临前死寂般的宁静,谁都不敢轻易涉足这场风暴的中心。
宋良宵也好似未曾察觉般,没心没肺跟着谢怜卿从望京城东逛到望京城西,每日闲逛一个城区,游戏人间。
不多久,些许关于她的负面流言也悄然在市井坊间各处流传。
有说她恃宠而骄,连上前线战场都要带着男侍;有说她一意孤行,独断专横差点贻误军情;更还有说她狂妄自大,丝毫未曾将朝堂放在眼中的。
似有一场以她为眼的恐怖风暴正在成形。此时,整个望京城内鸦雀无声,风云酝酿,大家都屏息以待,冷眼旁观这一场暴风骤雨的开场及结果。
就在宋良宵回到望京城的第五日,朝堂的旨意终于下来,她的赏封大典定在十五辰正时,也就是后日朝会时。
而旨意下达后,望京城内十分反常,无一人上门恭贺。
唯独闲逛时偶遇上官鸿,对方行车经过她身侧微挑帘道了声:“小心。”
宋良宵暗道声谢,依旧我行我素,行迹与前几日并没什么不同。天一亮用过早膳便与谢怜卿到其他城区闲逛,悠闲度日,直到日落方才归家,宛若没有大典之事。
到了封赏大典当日,二人早早便起身。
宋良宵穿好无双战甲有带上朝堂提前送来的令牌与谢怜卿道别后便只身前往天宫。
而与宋良宵别过后,谢怜卿则乘坐一辆兽车独自来到天孤下城区,找了一处茶坊开始悠闲听书看戏。
探子将消息传回天宫后萧太傅冷哼了一声,嗤笑道:“算他们识相,没有动不该动的心思。”
封习闻言在旁摇头道:“太傅对这位宋统帅偏见颇深哪,据我这么长时间观察,她若真铁了心要逃在除掉齐玮后就可以,犯不着跟着封太保一同回来。”
“除掉后齐玮并未马上逃离,有可能是担心连累到她那些同窗。”
萧英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望着封习道:“我记得你说过重感情,软弱是其弱点。另外,她未必没猜到我等还有后手,心存忌惮。当时有太保与云中两位九阶以及你这名八阶魂奇人在场,她就算想逃跑也没那么容易。”
封习摸了摸鼻子,萧英说得很有道理,但不知为何脑海中却回忆起宋良宵提着齐玮诺大头颅丢向自己时候的神情,有种解脱后的坦然与恣意,让自己的心忍不住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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