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为呢,”另一人接上话,“魂都吓飞了。”
“吓得我都痿了。”这人说完,屋里一片笑声。
蒋宁屿沉默地在玄关处换拖鞋,听到电视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
他换好鞋,直起身时不明所以地朝电视屏幕看过去一眼,居然看到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抱在一起,那画面带着直白的视觉冲击力,发出的声音也不堪入耳。
屋里有人不怀好意地回头看向他:“弟弟要不要一起来看?”
“他能看懂个毛啊,”蒋天炀骂骂咧咧地说,“书呆子一个,毛都没长齐。”
屋里顿时又是一片哄笑。
蒋宁屿默不作声地经过他们,径自拎着书包走上楼。他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塞上耳机,把屋外传来的声音隔绝在外,将书包里的课本整理到书柜上。
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个淡粉色的信封,他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得很整齐的信纸。信的内容不长,字迹很整洁,最后两行写着:蒋宁屿,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
这是蒋宁屿收到的第一封情书,但他没看太久,很快就将其重新折好放回了信封,然后夹到了旧课本里束之高阁。
暑假开始的第一天,蒋宁屿告诉宋郁芝他会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宋郁芝跟往常一样,没多问就很快答应下来,又叮嘱他有事随时给自己打电话。
蒋宁屿出门时,蒋天炀在背后叫住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问:“你又要去那个女的家里啊?”见蒋宁屿不搭理自己,他又探过头好奇地问了一句:“她家没人啊?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有病吗?”蒋宁屿冷冷看着他,第一次用这种厌恶而冷硬的语气跟蒋天炀说话,“少多管闲事。”
在蒋天炀的印象里,蒋宁屿从来到这个家里起,就是个忍气吞声的拖油瓶、受气包,陡一被这种陌生而森冷的眼神盯着,他竟一时被惊得没说出话来。等他回过神来,蒋宁屿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蒋天炀一个人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骂着脏话。
那个暑假大多数时间蒋宁屿都待在临江镇,他每天拿着江潺的七年级课本自学,为即将实施的“跳级计划”做准备。
江潺则做了个重要决定,她要把在美术课上画的那张“长着翅膀的女孩”做成漆画——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漆画,以前她从没做过这种尝试。
她在一米长宽的漆画板上完成这幅画,女孩的脸和四肢用细碎的蛋壳拼成,那两个巨大的翅膀则全部用螺钿一片片拼接而成。她每天磨贝壳、做螺钿,去姥姥的工作坊轧成薄薄的螺钿纸,然后再切割成不同形状贴到漆画板上。
她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小声哼着容祖儿的那首《挥着翅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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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漆画的过程极其漫长,没等她把一边翅膀拼好,为期一个多月的暑假就已经过去了。
蒋宁屿升初中的那天早上,江潺在校门口等着他。
蒋言彰把初一的蒋宁屿和初三的蒋天炀送到学校门口就开车走了。下了车,蒋宁屿远远看见校门口江潺的身影,快步朝她走过去。
他穿了洁白的白衬衫,今天他要代表初一新生在国旗下讲话——几天前的分班考试中,他考了所有新生中的第一名。
隔老远,江潺就踮起脚尖,越过人群朝他高高扬起手臂。他朝前跑了几步,跑得发梢扬起来,到了江潺面前才停下。
“走吧。”江潺朝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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