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刚才从里面拿糖喂他了,那么这整个都是他的。
他这句话每个字都是重读,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炫耀。
“???”迟昭一脸懵逼,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我路路哥会把糖留给你了?!”
“刚才。”
“……”迟昭被气到无语,好胜心狂涨,就想?把糖都过来抢。
路薄幽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头疼的想?赶紧转着轮椅把自己?推走,但又担心迟昭刺激到他会?有危险。
毕竟昨晚上陈夏问要不要帮他杀人的语气,路薄幽至今都感到脊背发寒。
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不可捉摸的,极度危险的存在。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昭昭,别闹,柜子那边也有糖,自己?去找。”
听到妻子开口,陈夏一秒从护食状态变成无害的模样,脸上还是冷漠的没什?么表情,但嘴角怎么都没能压下来,愉悦的翘起。
迟昭一向听路薄幽的话,二话不说就跑去柜子那边拿了颗糖塞嘴里,又跑回?到客厅这边,趴在沙发背上冲阳台那边的陈夏挑衅:“哼,你少得意,你这才一次,以前路路哥所有的糖都给了我!”
路薄幽:“??”搞事?
乌今雨简单的收拾了下桌面,温温和和的笑着补刀:“还有我~”
陈夏刚泛出的笑容一秒消失。
路薄幽:“……”
好好好,白疼你俩了!
两?人挑衅完就跑,房间里从喧闹归于?宁静,只?剩下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路薄幽看天,看远处的海,看桌子上的小?雏菊盆栽,看了一圈,都没想?好要怎么哄旁白闷不吭声的丈夫。
而陈夏就一直盯着他看。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起身,来到路薄幽身前蹲下,两?条肌肉紧实的手臂分别搭在轮椅两?侧,随意又强势的将人圈在有限的空间内,嗓音沉沉的问:“他们为什?么和你这么好?”
“……因为一起长大。”
“所以他们见?过我没有见?过的你。”
陈夏垂下双眼,嗓音又低了几分,听起来就好像在自言自语,而被眼睫遮挡的红瞳,嫉妒快要从里面溢出来。
路薄幽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正欲开口说点?什?么,蹲在身前的人就忽然抬起头来,俯身凑近,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路薄幽一时没听明白:“知道什?么?”
“你,”墨绿色的触手从陈夏脚下蔓延的黑色液体中钻出来,沿着轮椅的靠背,悄无声息的爬上来,立在路薄幽的耳边,指了指他。
又从肩膀处爬下来,蠕动着绕在他身上,“老婆,所有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你说小?时候经历过比这更疼的,”他垂下眼看了看路薄幽的腰:“这我也想?知道。”
想?要成为那个最了解妻子的人。
从里到外,从过去到现在,从血肉的香气到津液的味道,他通通都想?知道。
甚至希望只?有自己?知道。
想?要独占,想?要把老婆吞进肚子里,分解成无数块,想?嵌进老婆的身体里,与他血液相融,永远不分彼此。
强烈的欲望冲击着大脑,陈夏搭在轮椅上的手蓦的扣紧,麦色皮肤下青筋立马一根根暴出来,看起来汹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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