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华神色黯然,不禁暗恨娴贵嫔怎地如此命大,明明都落入了南梁贼人手里,竟还能好端端地被救下来。
听得令容华执意要去,杨嘉因面含隐忧地说道:
“妹妹如今怀着龙裔,身子最是金贵,万事当以孩子为重啊。”
令容华听了这话,更是犯愁起以后的事来。娴贵嫔年纪轻轻的,又比自己更加得宠。日后若教娴贵嫔也怀上了龙胎,自个儿的孩子能拿什么同她的比?
“姐姐放心,我都省得。”令容华低头瞧着掌心里的安胎丸,捻开一半儿含进唇间。
杨嘉因见令容华如此执着,也不好再劝,只得轻叹一声,道:
“妹妹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盼着妹妹一切安好。”
令容华搭着宜妃的手,感激道:
“多谢姐姐关心。”
“离中秋宴还有五六日呢,说不准到了那时,妹妹便已然大安了。”杨嘉因噙着笑宽慰。
令容华同样报以一笑,心里隐隐有了期盼。
杨嘉因从令容华手中接过茶盏,柔声道:
“妹妹早些安歇,我就不打扰了。”
“恭送姐姐。”令容华倚靠在床榻边,轻轻颔首。
杨嘉因转身迈出殿门,驻足在景安宫前的玉阶上,久久未曾离去。
抬头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金乌,杨嘉因缓缓勾唇,仿佛嗜血恶鬼撕扯下了温情脉脉的人皮,露出一抹诡异瘆人的微笑。
第33章 高楼望断
八月十四日酉时, 御花园东南角。
沈韫珠眯起双眼,按着徐月吟之前教给她的联络法子,从东边第一株桂花盆景开始数起。
一, 二,三……
每走一步, 心跳都不由加快一分。
终于,在垂藻堂外的第十七个花盆前, 沈韫珠停下了脚步。
“娘娘, 应当就是它了。”
画柳跟着数了一遍, 确认是这只天蓝釉六足花盆没错儿。
沈韫珠瞥了眼四下无人,伸指探进花盆下方的缝隙里, 沿着盆底一寸寸摸索过去。
触碰到一枚细小硬物后,沈韫珠指尖一挑, 迅速将它取了出来。
只见半寸见方的银箔里,似乎是夹了张传信的字条。
沈韫珠见状心下稍安,看来渡鸦安插的眼线里, 还有人未曾暴露。
画柳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喜道: w?a?n?g?阯?f?a?b?u?Y?e??????ù?w???n???????2?⑤?.?????M
“还好还好,至少能有人帮衬着咱们。”
沈韫珠颔了颔首,将银箔捏在手里,触手一片冰凉, 仿佛是块寒冰贴着她温热的掌心。
既是借着做团圆饼的由头出来, 总得带些东西回去掩人耳目。
沈韫珠略一琢磨, 抬手折下了眼前的银桂花枝, 轻松地说道:
“咱们摘些银桂再回罢。”
画柳同沈韫珠想到了一处, 旋即笑道:
“正巧尚食局送来不少桃仁和松子仁,回头奴婢便把它们碾成细末子, 拿来给娘娘掺进糖桂花里。米粉还要细细地蒸起酥来,到时在清甜的绿豆桂花泥外头,裹上层松薄酥脆的饼皮子,那才教人垂涎三尺呢……”
沈韫珠眉梢间染上笑意,刚要点头附和。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搅和了沈韫珠的好兴致。
“本宫还当是谁这么放肆,原来是娴贵嫔。”
沈韫珠笑意顿住,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沈韫珠回身一看,果见淑妃扶着宫女的手,慢条斯理地往她这边走过来。
“见过淑妃娘娘。”沈韫珠欠了欠身子。
淑妃垂眸扫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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