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捏着粉彩羹匙,轻轻搅动了下碗中莹白的米粥,垂眸笑道:
“傻姑娘,人家可是姓方。同我们这些人一起参加采选,只是不欲太张扬罢了。不然她当初直接走礼聘的路子入宫,如今怕是早就成副后了。”
画柳轻“啊”了一声,不禁嗫嚅道:“那还真是……还好方容华同娘娘您交好,咱们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沈韫珠用罢甜粥,便又蜷缩回榻上。身上虽畏寒似的,内里却又燥得慌,沈韫珠便悄悄将手伸到被子外晾着,不知不觉地迷糊了过去。
睡梦间,沈韫珠只觉得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腕,轻轻塞回了被子里。
那只手带着薄茧,掌心温热干燥,像冬日暖炉般熨帖。
沈韫珠陡然惊醒,只见裴淮俯身在榻边,正抬手覆上她额前。
裴淮尚未换下衮服冕旒,玄色冕冠上垂下的十二旒随着动作轻微晃动。
见沈韫珠醒了,裴淮下意识地垂眸朝她看去。
对上裴淮的视线后,沈韫珠脸颊蓦然一烫。只觉男人那双深邃凤眸,竟比玉石旒珠还更光华璀璨些。
裴淮应是刚下朝,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赶来重华宫见沈韫珠。
“皇上。”
沈韫珠呐呐轻唤,搭在衮袍边儿的手指,在玄色衣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刚一动作,腕子立马被男人攥住,沈韫珠见状不由得害臊,又悄悄把手塞进被子里藏了起来。
裴淮不禁勾唇,爱怜地吻了吻女子额心,“朕先去更衣,等会儿便回来。”
“嗯。”沈韫珠垂着羽睫,轻声应道。
明明裴淮只是轻吻了她额心,沈韫珠却觉得双颊又要烧起来了,大约是裴淮的动作实在是太温柔、太珍重。
不多时,裴淮便换了身常服回来,终于方便同沈韫珠亲近亲近。
裴淮坐在榻边,大掌伸进锦被里揽过沈韫珠的腰肢,低声问:
“还难受吗?”
“还成。”
沈韫珠哼哼唧唧地一头撞进裴淮怀里,像只撒娇的猫儿,翻出肚皮来要裴淮摸摸她。
裴淮伸手紫檀木方几上取来药碗,指背贴在碗壁试了试温度。这才舀了一勺药汤,轻轻递至沈韫珠唇边,哄道: W?a?n?g?阯?F?a?b?u?Y?e??????ū???ě?n????0????????????o??
“已经晾好了,不烫。”
其实沈韫珠从不让人喂她喝药,因为她觉得一勺一勺地喂苦药也太折磨人了,所以从来都是憋着气一口闷下去。
沈韫珠有些犹豫,但总不好让裴淮一直举着,便领情地张口含了一勺药汤。
“喝完药先别躺下。”裴淮见沈韫珠咽下去,又递了一勺,“还能坐住吗?累就告诉朕,让你靠一会儿。”
听见裴淮柔声地哄着,沈韫珠只觉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她七岁之前,娘亲还在世时的温馨时光。
下一刻,裴淮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水珠,不由得愣住了。
“哭什么?”
裴淮将碗搁在一旁,轻轻抬起了沈韫珠的脸,果然看见那双泛红的眸子里水光潋滟。
沈韫珠有些慌张地移开了眼,“妾失仪了,皇上恕罪。”
“告诉朕,怎么了?”裴淮捉住沈韫珠游离的目光,再次问道。
他不过离开了一早上,谁给这女子委屈受了不成?
沈韫珠抿了抿唇,吞吞吐吐地掩饰道:
“药太苦了。”
说罢,沈韫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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