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为何会出现在燕都?”
李格想起方才在沈韫珠身旁的男子,仿佛是大周皇帝裴淮。再想起他二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和眼神,李格心中暗暗感觉不妙。
果然,只见沈韫珠苦涩轻笑,道出了自己改名换姓,潜入大周成为细作的事情。
李格听罢,心中悲愤交加,忍不住长叹一声。
“郡主,末将对不住您啊。”
李格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沈韫珠眼疾手快地扶住李格,急声问道:
“将军何出此言?”
李格神情复杂地望着沈韫珠,欲言又止。
沈韫珠呼吸急促,隐隐预感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呼之欲出,不禁催促道:
“将军,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格手指颤抖着,紧握成拳,最终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爷他并非战死沙场,而是死在南梁自己人的手中。”
沈韫珠猛地抬头,望向目眦欲裂的李格,短暂地失神了一瞬,眼前景象似乎都在剧烈震颤。
窗外嘈杂的叫卖声和欢笑声都随之停顿,沈韫珠只能听见耳边自己沉闷的心跳声。
好半晌,沈韫珠听见自己用微弱颤抖的声音问道:
“将军,你……你说什么?”
李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那个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伏罗城一战中,王爷率军抵御大周铁骑,却在两军交战之际,在城内遭人从背后偷袭。”
李格的双眼中席卷着滔天愤恨,却又似乎淹没在无尽的悲伤之中,竭力压低声音道:
“当日末将受王爷之命出城刺探敌情,因事耽搁,晚回了一日。那人只当末将已死,这才教末将侥幸逃过一劫。可王爷和其他兄弟,却没能逃过那奸人的毒手!”
“那人是谁?”
沈韫珠双唇紧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暗算王爷之人,正是二皇子萧廉。”李格咬牙道。
是萧廉?!
想起数月前刚在宫里同萧廉见过面,沈韫珠脑海中嗡嗡作响,刹那间遍体生寒。
沈韫珠难以置信地追问:
“他为何要杀害父王?”
两军对垒之际谋害主帅,萧廉当真蠢到要自掘坟墓吗?
李格眼中满是悲愤和痛楚,恨声道:
“王爷生前掌握了二皇子贪墨军饷的证据,二皇子为求自保,便向皇上进言,诬陷王爷早有反心,意图投靠大周。”
“谁知皇上竟也听信了谗言,于是授命二皇子带兵在战场上……”
李格沉痛地扶额,没有再说下去,但沈韫珠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父王,竟然是被自己拼死效忠的君主,因莫须有的罪名残忍杀害。
而那个眼皮子短浅的老皇帝,恐怕疑她父王通敌是假,忌惮她沈家功高震主才是真。
可叹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千里迢迢赶赴大周,为那对昏君佞臣出生入死!
殊不知真正的杀父仇人,曾与她近在咫尺,而她却毫不知情。
沈韫珠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和悲凉之感涌上心头,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原来,是她一直恨错了人。
画柳在旁听罢,亦是替王爷和小姐感到不值,眼中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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