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婵此前早有准备,闻言颔首道:
“娘娘放心,奴婢已安排人手在绛云馆。只等唐遥回去,便可将他扣押下来,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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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廿九,虽是月明风清的夏夜,京郊密林中却透着股浓重的肃杀寒意。
裴淮身披黑甲,冷峻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更显得他俊美如妖邪。
见时机已到,裴淮抬手命人放箭。
刹那间,箭矢上的火焰将灌木引燃,熊熊火光撕裂了静谧夜空。
裴淮双腿一夹马腹,身先士卒,如离弦之箭般冲入阵中。手中长枪杀气凛冽,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下,无人能挡其锋芒。
不多时,刀光剑影交错,厮杀声冲天而起。
大周铁骑滚滚而过,马蹄下只余遍地尸身和刺鼻血腥。
“启禀皇上,杨氏乱党已尽数拿下!”
浑身浴血的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
“俘虏的叛军悉数押往洛州府。”
裴淮高踞马上,声音低沉威严地命道:
“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旨!”
裴淮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卫,抬手拭去溅落在面上的鲜血。语气森寒,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
“将杨庚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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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中,只有一盏孤灯摇曳,映照着石壁上斑驳的岁月痕迹。
随着暗室门重新合上,跳跃的烛豆才渐渐恢复平静。
杨庚被几重绳索牢牢捆缚在太师椅上,昔日从容儒雅的风度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阴狠与浑身狼狈。
只见他华发凌乱,仿佛转瞬间便已变得垂垂老矣。
裴淮缓步走近,深邃的眸子中翻涌着怒意,沉声质问道:
“父皇对你有知遇之恩,朕亦自问待你杨家不薄。你又为何要与西岐勾结,背叛大周?”
杨庚闻言缓缓抬起头,浑浊苍老的眼中,一抹复杂神色转瞬即逝。
忽然间,杨庚仰天大笑,换上一副破罐子破摔般的嘲讽语气,残忍道:
“勾结?不,裴淮,你错了。”
“老夫不是与他们勾结,老夫便是西岐人。是西岐如今,唯一存于这世间的皇子!”
裴淮闻言剑眉紧蹙,目光锐利地盯着杨庚。他从未想过这个自己敬重了多年的老师,竟会是西岐余孽。
裴淮按捺着心头震荡,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逼出来一般,沙哑地问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养虎为患?哈哈哈……”
杨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好歹做了近二十载的师生,杨庚无疑十分了解裴淮。
当听到裴淮如此发问,杨庚便知晓裴淮还在惦念着那可笑的师生情谊。
杨庚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裴淮,神情愈发癫狂起来。
“裴淮,你真以为老夫对你用心教导,是真心实意把你当做学生吗?你错了!”
杨庚厉声大喝,毫不掩饰地说道:
“老夫接近你,教你读书习武,授你帝王心术。为的就是让你有朝一日替我攻下南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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