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笑着扶起小丫头,说道:
“昭宁乖,日后常进宫来玩。”
“好!”
昭宁用力点了点头, 一双乌溜溜的杏眸里满是期待。
秦婉烟却是眼眶微红, 朝裴淮和沈韫珠福了福身, 道:
“皇上, 娘娘, 妾身告退。”
“皇嫂保重。”
沈韫珠微微颔首还礼,温声说道。
裴淮与沈韫珠并肩而立, 看着秦婉烟牵起昭宁的手走下台阶,又将昭宁抱上了马车。
待放下车帘后,马车缓缓驶离了皇宫。
沈韫珠目送她们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不知怎地,沈韫珠心头忽然泛起一阵难过,眼中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裴淮见状,忙将沈韫珠拉到身前,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低声安慰道:
“永王府又不远,日后你若是想见她们,再邀她们进宫来便是了。”
儿时与父王聚少离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沈韫珠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此刻在裴淮面前,却也不能表露出来。
好在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带来淡淡暖意。沈韫珠默默从伤感中抽离出来,浅笑着朝裴淮颔首。
见沈韫珠好些了,裴淮将沈韫珠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道:
“走罢,咱们也该回去了。”
沈韫珠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裴淮牵起她,沿着宫道慢慢往回走。
静默了一会儿后,裴淮随口问道:
“珠珠下午做什么?可是要继续陪玠儿?”
沈韫珠抬头瞧了裴淮一眼,忽然想起这男人近来暗搓搓的抱怨,不由揶揄道:
“妾身陪着玠儿,可就又顾不得皇上了,皇上不如先回御书房?”
“怎么?这是要赶朕走?”
果然,裴淮掐了把女子的手心,十分不满地哼道:
“自打珠珠有了孩儿,朕连去重华宫坐坐都得看人脸色。”
沈韫珠娇俏地眨眨眼,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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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哪敢啊?只是想着皇上政务繁忙,不敢过多耽搁您罢了。”
见裴淮憋气不悦,沈韫珠不禁掩唇轻笑,终于问道:
“不知皇上下午可否有空,陪妾身去箭亭跑马?”
眼下裴玠那小家伙还去不了箭亭,今儿个也必然是不可能带着他一起。
裴淮听闻又能和沈韫珠单独在一块儿亲近,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地应道:
“自然可以。”
“朕瞧着珠珠的骑射功夫,近来大有长进。”
裴淮心中舒畅,夸赞沈韫珠的话更是信手拈来。
沈韫珠可不想又被裴淮盯着教,特意露了几分真功夫。
再说裴淮哪里是教人?分明是趁机偷香窃玉!
沈韫珠垂下眼睫,故作委屈地咕哝道:
“妾身特地跟女官大人们学过,省得皇上要说妾身蠢笨,嫌妾身在春狩上丢您的人。”
裴淮眉毛挑得老高,控诉沈韫珠道:
“成日里净会编排朕。”
“朕还当是自个儿教的好呢,原来同朕没什么干系,全是女官的功劳。”
裴淮也是个嘴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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