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许是觉着热, 但妾身觉着凉。”沈韫珠面不改色地说道。
裴淮也不同沈韫珠争辩什么凉热, 只端详着她,慢悠悠地说道:
“珠珠若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 朕还可以送你些别的首饰。”
“比如那几只小银铃就不错,一动还会响呢,珠珠说是不是妙极?”
沈韫珠脸色一变,佯笑了两声,说道:
“还是不必了。”
“不必了?”
裴淮忽然板起脸,双手撑在榻上,将沈韫珠堵在墙角,沉声道:
“可朕还不曾处置郡主呢,郡主该不会觉得昨个儿就算抵罪了罢?”
沈韫珠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攥着锦被的手指微微缩紧,看上去很是不安。
裴淮不由得轻勾了下唇角,但很快隐下去,不疾不徐地开口:
“打今儿起,便罚你留在御前侍奉朕。”
沈韫珠不由得怔住,反复咂摸何为“留在御前侍奉”。
裴淮眯起凤眸,似是在回忆什么,语调迂缓轻佻地说道:
“朕隐约记得某人在血书上写了,说什么甘愿为婢侍奉来着?”
沈韫珠闻言讶然,不禁檀口微张,好半晌才默默问道:
“有没有人说过您很记仇?”
“知道朕记仇,就少惹朕生气。”裴淮起身哼道。
裴淮瞄了沈韫珠一眼,见她没什么抗拒的神色,顿时心中一喜,面上仍旧假正经地道:
“不过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朕也不难为你。你来给朕做十日御前宫女,朕就当你抵过了。”
听到这儿,沈韫珠若还不知裴淮打量的是什么主意,那她真是枉做了这么久的宠妃。
沈韫珠简直语噎,当初裴淮就是放着明路子不走,非要接她去绛云馆私会。
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四五个月大了,没成想这男人还是本性难移,又要跟她唱什么皇帝和小宫女的戏码。
沈韫珠好歹是要脸的,尝试婉拒道:
“妾身还得照顾玠儿呢。”
裴淮闻言,顿时不满道:
“因着你们南梁派人来刺杀,朕好端端的春狩都被搅黄了。原本该分出来陪朕的日子,郡主不得补上?”
“朕不收郡主的息钱,已经够心善了罢。”
裴淮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心中仅存的那点对亲儿子的愧疚,也彻底消失不见。
沈韫珠闻言深吸一口气,她本还对那日刺杀之事心存疑虑,这下裴淮亲口给她解惑了。
萧廉!又是萧廉!
每次行事居然都不跟她提前知会一声,成天到晚由着性子胡来,最后还得靠她来平息裴淮的怒火。
沈韫珠闭了闭眼,无奈地点头认命道:
“说好了,就只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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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四刻,御书房。
守在门外的姜德兴远远便瞧见女子婀娜的身姿,都不必看清容貌,便知是皇贵妃到了,连忙轻手轻脚地掀起门帘请她进去。
“皇上等您半天了。”
姜德兴笑眯眯地躬身,心道真不愧是皇贵妃,转眼工夫便能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的。
瞧瞧昨儿个皇上气的,姜德兴差点儿要寻思着去长信宫搬救兵了。
沈韫珠身上酸软,根本不想动弹,无奈裴淮非要霸着她,只得午后捯饬了一番,直到此时才终于赶来御前。
果然一进书房,就被裴淮坏心眼儿地揶揄道:
“朕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当值的。”
“妾身也没见过拿自个儿皇贵妃当宫女使唤的。”沈韫珠没好气儿地还击道。
裴淮瞧出沈韫珠神色忸怩,不禁勾了勾唇,扶着沈韫珠的腰将她搂到身前,明知故问地逗弄道:
“朕怎么瞧你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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