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廉小人得志,聂钧登时怒吼着反击道。
“该束手就擒的是你才对。”
裴淮打马上前,从重重兵甲后现身,眸中寒光毕露。
在场的南梁骑兵见状,俱是一阵胆寒。
当初年仅十七岁的裴淮,在战场上宛若修罗,将不可一世的南梁骑兵打得七零八落。
关外那一场酣战更是成为了无数边境将士的噩梦——
少年杀神,阎罗在世。
感到身下战马似有胆怯,萧廉连忙勒住缰绳。正欲下令,却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从林外传来。
萧廉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副将,副将也不明所以,连忙打马回身。
只见远处数百名骑兵朝这边奔袭而来,还隐约看见一面军旗在其中挥舞,副将喝问道:
“来者何人?”
忽然,天边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夜空的一瞬,所有人都看清了旗上用金线绣成的“沈”字。
众人不禁觉得一阵恍惚。
自从镇北王战死沙场,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沈家军?
沈韫珠勒马停在数十步之外,取下头上的斗笠,掩藏在其下的倾国之貌赫然显露。
萧廉被沈韫珠的杀气所慑,待回过神后,不禁大笑道:
“裴淮,取你命的人到了!”
虽不知沈韫珠为何会带兵出现于此,但萧廉自信地认为沈韫珠是来帮他的。
沈韫珠与裴淮对视一眼,又默契地挪开目光。
沈韫珠忽而笑着朝萧廉点了点头,向身旁伸出了手。
一名掩面将士立刻上前,双手将弓弩呈上。
只见那弓通体银亮,令人望之生寒,正是镇北王当年征战沙场时所用的朔月弓。
边境一直都有传言,镇北王沈铎的箭百步穿杨,力透铁甲,没有人能在这把朔月弓下活命。
如今握在镇北王之女沈韫珠的手中,却又不知是威力几何。
聂钧识得眼前之人是皇贵妃,又见她果然与南梁沈家有干系,不由得警惕地挡在裴淮身前。
没想到却被裴淮无声瞪了一眼,聂钧只得满头雾水地退下。
这边厢,沈韫珠手握朔月弓,驾轻就熟地弯弓搭箭,丹唇微启:
“今日便以尔等之血,告慰吾父在天之灵!”
字字冷硬,咬金断玉。
萧廉闻言笑意更深,却在正对上沈韫珠的箭头时陡然凝固。
“嗖——”
玄羽箭破空而来,正正插入萧廉喉间。
萧廉被贯穿喉咙,剧痛感瞬间袭来,大片鲜血涌出喉腔,数息间便几近窒息。
坠马的前一刻,萧廉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到方才递上朔月弓的将士摘下斗笠,赫然是镇北王麾下的李格。
“杀。”
随着沈韫珠一声令下,沈家军也加入了战场。
兵戈缭乱,厮杀声震天。
沈家亲卫面对害死镇北王的仇人,几近杀红了眼,竟比威名远扬的大周铁骑更加凶猛。
在细雨来临之前,沈韫珠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裴淮,边走边解下沉重的银甲。
裴淮同样下马落在原地,而后对上沈韫珠的眸子,张开了双臂。
沈韫珠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一把环住了裴淮的腰,将自己撞进裴淮怀里。
裴淮低笑一声,反抱住沈韫珠,轻轻抚着爱妻的背,低声哄道:
“多谢娘娘前来搭救。”
沈韫珠埋首在裴淮的肩上,半晌,声音闷闷地道:
“妾身是来报仇的,搭救您只是顺便。”
说好的等她来再一同动手,裴淮做什么要提前闯入埋伏?
“好,能得娘娘顺便搭救,朕心甚慰。”
裴淮宠溺地轻笑道,而后低头在沈韫珠的唇角落下一吻,旁若无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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