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兴致。”
画柳一边替沈韫珠整理床铺,一边低声偷笑:
“明明是亲亲热热的父子俩,偏一在您面前,就斗得跟乌眼儿鸡似的,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霸占您的目光才好呢。”
沈韫珠掩唇笑了一声,摇头道:
“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日头渐渐爬上梧桐树梢, 裴淮估摸着沈韫珠也该醒了,当即便抱着小太子打道回府。
小太子如今都将近两岁了,早已学会了自己走路。可裴淮还是喜欢将他抱在怀里,父子俩一路说说笑笑,好不亲昵。
沈韫珠抬眸瞧过去,正巧同裴淮对上视线,不由笑道:
“皇上倒也不嫌沉。”
裴淮将小太子放下来,小家伙立马小跑着扑向沈韫珠腿边,献宝似的将手中握着的一对儿燕子泥咕咕递到她面前,嗓音稚嫩地说道:
“母后,这个送给您。”
只见那对泥咕咕通体玄黑,上面用七彩色描着花草纹样,瞧着憨态可掬,一看就是个手巧的泥人匠捏的。
沈韫珠接过泥咕咕,摸了摸裴玠的小脑袋,柔声问道:
“这是你父皇给你买的?”
小太子用力点了点头,乌溜溜的凤眼里满是童真自然,不像他父皇似的凌厉慑人。
裴淮走到绣墩旁,揽住沈韫珠的肩,一同瞧着裴玠笑道:
“玠儿眼光倒是不错,一眼就挑中了这个,说是要带回来送给他娘亲。”
沈韫珠眼睛弯弯地笑道:“敢情是花着你父皇的银子,然后借花献佛来了。”
小裴玠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母后的意思,只见母后笑得美极了,便也跟着嘿嘿乐。
裴淮没忍住泄出声嘲笑,立马被沈韫珠瞟了一眼。
裴淮握拳轻咳,从那一对泥咕咕里取出一只,放进小太子掌心中,朝画柳吩咐道:
“先带太子下去玩罢。”
待裴玠欢天喜地地蹦跶出去,沈韫珠将身子侧向裴淮,扬眉问道:
“皇上有事?”
“珠珠今儿个可好些了?”
裴淮替沈韫珠揉着腰腹,脉脉关怀道。
沈韫珠点点头,随裴淮去软榻上坐着,自然而然地同他依偎在一处。
“朕打算回宫前再去趟彭城,珠珠随朕一同去散散心可好?”
彭城地处南北关口,水运便利,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听闻那里如今人烟辐辏,商贾云集,十分繁华兴盛。
既都到了附近,裴淮便想着前去巡视一遭。
“那玠儿要跟咱们同去吗?”
沈韫珠仰脸儿瞧向裴淮,脱口问道。
裴淮冠冕堂皇地说道:“玠儿还小,怕是不便去彭城,还是让母后先带他回宫罢。”
沈韫珠靠在裴淮怀中,蓦地轻笑道:
“怪不得皇上这几日如此让着玠儿,原来早便打量着要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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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摩挲着沈韫珠柔软的腰肢,浓情酽念地絮叨道:
“朕都好几日没跟珠珠同寝了。”
沈韫珠哼笑着揭穿:
“胡说,您压根就没回自个儿房里过。”
“中间隔着那小家伙,自然不算朕与珠珠同榻而眠。”裴淮大言不惭地说道。
想起方才画柳说的乌眼鸡,沈韫珠顿时忍俊不禁,心道这话儿还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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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彭城渡口,云晴波涌。
来往商船络绎不绝,皆满载着晶莹华贵的瓷器,经由此地运往四面八方的州府城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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