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有些不同,味道也淡了许多。他只当自己喝惯了才不觉着苦,便从未往旁处想过。
“你在朕的药里动了手脚?”
裴淮忽地低笑一声,笃定地朝着沈韫珠发问。
见沈韫珠娇俏灵动地眨了眨眼,裴淮不禁笑骂道:
“朕真是将你宠惯得没边儿了,朕不顺你的心思,你就偷偷摸摸地跟朕作对?”
沈韫珠挑起眼尾瞥了眼裴淮,娇声道:
“皇上也别光顾着教训妾身了,您要不把笑容收收呢?”
裴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唇角已经扬了起来,连忙收敛起笑意,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又默默道:
“可是朕担心你受累。”
沈韫珠凑过来,肆意在裴淮唇上亲了亲,颐指气使地说道:
“那皇上可得好生伺候妾身。”
“自然,自然……”
虽不是头回做父亲,裴淮仍旧激动得手足无措,连连答应。
瞧见裴淮肉眼可见地欣喜若狂,沈韫珠掩唇轻笑。她就知道,裴淮心底其实无比期望能再有个孩儿。
只盼天遂人愿,能赐他们一个儿女双全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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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韫珠这一胎,的确与怀裴玠时颇为不同。
非但不再偏爱酸甜的蜜饯果脯,反倒嗜辣起来,连带着原本清淡的菜肴,也要添上几勺鲜红的辣子才能入口。
画柳瞧见碟中的果脯一动没动,不由奇道:
“娘娘,您这回不想吃酸杏儿了?”
沈韫珠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蹙眉品评道:
“酸得倒牙。”
画柳和青婵相视一眼,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打趣道:
“您这会子可算是能尝出酸味来了,当初怀小太子的时候,却怎么都不肯罢休呢。”
入了夜里,沈韫珠枕着裴淮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方才想吃甜的,这会儿又想吃辣的,也不知腹中这小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裴淮将大掌贴在沈韫珠小腹上,兴高采烈地说道:
“依朕看,这胎定是个小公主。昨儿个玠儿也说是妹妹,朕听闻小孩对这种事猜得最准了。”
沈韫珠目光中也含着期许,但又不禁莞尔道:
“您可别只顾惦记着公主,冷落了咱们玠儿。”
裴淮笑着刮了刮沈韫珠鼻尖,安抚道:
“珠珠放心,咱们的孩儿,朕都是同样喜爱。”
裴淮此时话说得好听,可到了转年三月,见沈韫珠当真诞下一位小公主,裴淮立马就变了卦,欢喜地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刚喜得小公主的那几日尤为夸张,裴淮只抱着女儿爱不释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珠珠你看,咱们的公主生得多可爱……”
裴淮望着怀中小公主恬静的睡颜,神飞色舞地低声念叨,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冷峻威严。
沈韫珠戴着卧兔儿倚在床头,指腹挨了挨女儿柔软的脸颊,轻声嗔怪道:
“皇上说好不会偏心的。”
想起当初小太子呱呱坠地时,他们还要凑在一处,笑话刚出生的孩儿长得丑。如今到了小公主这儿,裴淮竟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裴淮亲了亲女儿的小手,又搂着沈韫珠轻吻,不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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