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冗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愈发凝重。
她自不愿相信皇上要杀沈家,可尽管她反复逼问,那两名随从也不像在撒谎。更何况,裴淮还替她搜出了萧廉和皇帝的书信。
人证物证俱在,竟由不得沈韫珠不信。
刚走下台阶,沈韫珠便瞧见夜色中停着一辆马车。
随风滴溜打转的纸灯笼下,一道身影斜倚在车辕边,在夜风中显出几分潇洒落拓。
是裴淮。
似是察觉到沈韫珠走出衙门,裴淮直起身子迎上前来。沈韫珠这才发现,裴淮臂弯处好似还搭着件披风。
裴淮将藕荷色披风展开,轻轻拢在沈韫珠肩上,动作自然极了,裹挟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仿佛他们之间,本就该有如此照拂。
“白天虽是烈日炎炎,到了夜里却还有些冷飕飕的。郡主披着些罢,别着凉了。”
裴淮的声音低醇磁性,伴着晚风传入人耳中,显得格外动听。
沈韫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任由裴淮为自己披上披风。
裴淮的手指在她锁骨前挑动打结,靠得近了,檀香混着白麝的气味儿也随之袭来。不仅好闻,仿佛还带着淡淡暖意,浸染着遍体生寒的沈韫珠。
沈韫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想要避开这暧昧的举动,却听裴淮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郡主这是害羞了?”
沈韫珠顿时羞恼地瞪了裴淮一眼,却见他只是含笑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宠溺和纵容,仿佛在看什么性子别扭的猫儿撒娇。
裴淮掌心向下握起拳头,只将手臂递给沈韫珠,示意她可以扶着登上马车。
沈韫珠拢着披风,到底没有拒绝裴淮的好意,指尖搭在裴淮腕上两寸,满怀心事地坐进马车里。
裴淮觑了眼沈韫珠的神色,心中隐隐期待地问道:
“郡主没什么想同本宫说的?”
“多谢太子殿下。”
裴淮差点儿就要将嘴角扬了起来,却又听沈韫珠轻声说道:
“你人还怪好的。”
裴淮顿时“啧”了一声,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再被瑟瑟寒风一吹,心窝子里那点潋滟春水都快冻成冰了。
裴淮暗自生了会儿闷气,但想到日子总得过下去,便仍不气馁地问道:
“不知本宫可否请教郡主芳名?”
沈韫珠犹豫了片刻,但想着裴淮毕竟救过她一命,还替她查了案子,便还是如实相告道:
“韫珠。”
裴淮听罢,脑海中登时浮出两个字来,便又确认道:
“韫玉怀珠?”
沈韫珠轻轻颔首。
“那你家里人平常都唤你什么?”裴淮状似好奇地追问。
沈韫珠瞥了裴淮一眼,小声道:
“珠珠。”
裴淮图穷匕见,立马腆着脸唤起珠珠来,还摇头叹道:
“珠珠,本宫可真是拿你没辙。”
“谁允许你叫我珠珠了?”
沈韫珠面带薄红,方才都说过是家里人唤的,这男人跟着乱叫什么。
这话可正中裴淮下怀,立马噙笑反问道:
“这话可奇了,本宫爱怎么唤便怎么唤,郡主是本宫什么人?竟还要管到本宫头上?”
“你……”
沈韫珠不敢置信世上竟如此胡搅蛮缠之人,不由张口结舌地瞪着裴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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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裴淮后头还有更过分的话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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