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碑卿眼眸不住凝滞了两息,心猛地一跳,她在胡说什么?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他竟然读出了试探的意味,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一丝似有若无的,不同寻常的,风月之情。
随后他承认:“云竹他不愿意来,我问过他了,他不想见你,非推给我”
她啪得一声用力关了门,他眼疾手快地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后一丝缝隙。
他隔着狭小的门缝隙,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地眨着眼睛:
“我认为,我们算是朋友。”
。
这几日,姜水芙都在准备花朝节的花灯。
这个节日在京中是二月中,可在苏扬却是四五月,四五月不冷不热,大家都会打扮得像花枝招展,有的还会装扮成十二花神,以此显示对花神们的喜爱。
大家也都会亲自糊些花灯,然后在专门的场地比之谁的更好,更美,由大众选举出的最后赢家回获得的愿听坊奖励。
今年的奖励
是愿听坊的镇店之宝之一,整个大邶都只有一件的琼酥香黄,它可以用来净手,可以用来熏衣,也可以用来上妆,不可谓不珍重宝贵。
姜水芙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设计花样了,不过都没有什么收获。
又一个入夜,妹宝突然闯了进来,兴奋地欢呼:
“阿姐,我在外头捡到了一片海棠!”
姜水芙接过一看,很快便一嗤:“哼!他倒是锲而不舍!”
这哪里是什么海棠,不过纸片折的而已,上面写着:五日后湄溪畔见。
她又把纸条烧了,她仿佛能从他的字里行间读出他一次次重写的不平,或者说,委屈。
那日的最后,他约她几日后相见,但因为她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又忙着制作花灯,所以不想去,他就天天换着法儿地给她递信,前日是虎哥儿,昨日是豆姐儿,今日
她一把抱过妹宝,凑近闻了闻她,从她的嘴角故意擦了擦;“妹宝,你的嘴边怎么有东西啊!好像是甜甜的糖”
她故意拖长了音,果然,妹宝立即瞪圆了眼睛,小手摇了又摇:
“不是糖葫芦,不是糖葫芦!妹宝没吃糖葫芦,没吃的,没有人给妹宝买!”
姜水芙就知道!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算作惩罚,“再有下次花朝节我就不带你们出去了,你的兔子花灯也别想要了!”
妹宝呜呜地点头。
经过几天的努力与苦思冥想,姜水芙终于确定了设计图,她要做一个能拿在手里的花篮雀上灯。
以花篮为外部造型,花篮里的花叶为辅,燕雀为中心的灯面。
确定好图纸后她就开始制作了,她寻了好多竹条木条,宣纸彩绳,还有各式各样的珠子,连丝绸都选用的上等蜀锦。
她势必要夺冠,所以晚上,她又挑灯奋战了。
她正拿着小刀一笔一笔仔仔细细地削竹,此时,外头也传来一声石子砸上窗牖的声音。
她没理,又砸了一声,她依旧没理,专注于自己的创作。
她就这么刻了好久的竹条,外头也这么砸了好久的窗牖,两方都称得上执着。
直到她的屋子的窗牖差点砸破了,她才气冲冲地停了手,起身健步如飞地打开窗牖,暴躁地冲躺在江府围墙上的男人喊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