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察觉,毫不在乎地冲上去,与抓好药的姜水芙撞个正着。
他焦急地询问她: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孤看看行吗?”
姜水芙不听他说的一个字,直接避他避得远远的,转身就朝着前方而去,没有前几日那般对他讨厌嫌弃的动作,甚至连一个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就像她说的那般,她与他,不曾相识。
她,当他死了一般。
沈极昭还是悄咪咪地跟了上去,观察她走路时的一举一动,探究她到底受没受伤。
走着走着,他就顿时停住了脚。
她去见的人,是何碑卿?
姜水芙也停住了脚。
何碑卿拿着她的花篮雀上灯一步步缓慢向她走来,只是他的手动作呆滞,有些许颤巍,随后站定,一如既往地勾出了一个散漫的笑:
“芙姑娘,你的花灯放某这儿放了好久,某特意来还给你。”
姜水芙愣住了,她的花灯没有被烧毁,他救了她的花灯!
所以他的整个手臂都伤了,虽然他的衣袖将他的手臂包得严严实实,可她还是能看出他的伤势。
因为他的整个手臂一动不动,走路时连一丝幅度都没有。
她冷不丁又措不及防地抓起了他的手臂,把他往一旁的石头上拉。
何碑卿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她拉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盯着她,看着她低头眉眼担心的模样,心中凝滞了几息。
直到她拉到石头边,她双手一按,准备将他按下坐着的时候,他猛地后退一步,踉跄了几步,手臂也因此渗了血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渐渐透滴了下来,一滴在她的脚边。
姜水芙丝毫不介意脚边的那滴血弄脏她的衣裙,她跨了一步,上前追着他眉眼弯得戏谑:
“何碑卿,只是上药而已,你在怕什么?”
或许是这几步的后退令他呼吸有些急促,他噙着一丝慌地瞄了她一眼,见她眸子里都是明亮的光,他眸中的惊色才渐渐平复了下来,随即就要张口。
姜水芙看出了他要推拒告辞,于是不等他开口,直接把药塞到他手里,“擦吧,你不是怕疼吗,这药有止疼的作用!”
何碑卿握着手中的药,她居然还记得他随口胡扯的话。
于是他的双睫不停地扇,小幅度地扑腾张合,红唇也更加有血色,润得艳极了。
他心中纠缠了几下,那团线又缠又绕,最终,他还是抬眸望向了她。
只见姜水芙兀自坐在石头上逗着她的雀儿玩,不经意流露出的孩子气让他心一松,随后抬起脚步走向她,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他将药搁在石头上,连衣袖都不掀起,只沾了点药膏就要往手背上涂。
她却突然提问:“对了,你看见我的火石榴宝石簪子了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何碑卿涂药的手暂停,细细回想,“可能是落在火里了吧,火一烧,簪子就废了。”
姜水芙一想还真有可能,她撅撅嘴,有些难过。
何碑卿看着她伤心的表情看了几息,没有出言安慰,然而当他要继续上药时,他那只受伤的手背就已经感到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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