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不上来,他不屑一笑,调侃了几句:
“芙姑娘敢单独与我在野外过夜,却不敢与我游湖湖上又不只你我二人,你担心什么?芙姑娘放心,某这回必不会跑!”
姜水芙的唇抿了又抿,气嘟嘟的,他这是在拿她的话赌她的口。
那好,去就去,她怕什么!
在何碑卿摇摇头,即将收回折扇之时,她一个伸手,握住了折扇,他也一个用力,就把她带到了舟上。
蟠桃正打算伸出手上去时,他却划起了舟,不让她上来。
“小姐!”
姜水芙看着蟠桃在对岸不停招着手呼唤她,她就发了火:
“你什么意思!欺负我的婢女!”
何碑卿全盘接受她的怒意,只是手上动作更快了,回过头瞟向她:
“某这些日子的腿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厉害,那日芙姑娘走后,某就跪了三个时辰,可某毫无怨言,某的行为,确是对不住芙姑娘,而芙姑娘这般娇贵,自是不能逆来顺受,有气要发是理所应当,要是谁欺负了芙姑娘,下官必定会帮你!”
姜水芙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话的,她都有些不可置信了,那偷偷监视她,给沈极昭通风报信的是谁?
“何将军莫不是魔怔了,你是沈极昭的人,你帮他来对付我,我厌恶他,同样的,对你也是!你别以为我上了你的船就原谅你了,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仇人!”
何碑请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彷佛一点也不把她的仇人二字放在心上。
“什么仇人,某是太子殿下的人,做的是分内之事,于公,某尽职尽责,某也给你舞过剑舞,与你喝过酒,于私,某这个朋友也算不错,否则,你也不会给某上药送花糕,朋友之间,谈不上仇恨,某不会伤害你!”
姜水芙听他颠倒黑白,耍了半天的嘴皮子,她被气笑了:
“强词夺理,不亏是他的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既说我是你朋友,那么朋友和主子之间,你选谁?”
何碑卿收敛了笑意,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他的目光远眺,湖上有很多小舟,女子皆在采荷簪花,男子也对酒当歌,好不惬意。
许许多多的舟不停相遇,错过,再相遇。
离他这个小舟的不远处,有一艘极大极其气派的画舫,画舫足足有三层,每层都宽阔极了,都有飞檐翘角,雕花刻鸟的亭子。
船头是露台,船舱是宴客之地,双侧有长花窗牗,以便观景。
远远望去,华丽又华贵。
这艘画舫正快速向他们驶来。
何碑卿收回目光,正经了做派,只是依旧不回她的问题,只郑重地向他低头作揖:
“芙姑娘,若有机会,某愿一人一马,与你畅游山川草原!”
姜水芙凝了凝眸子,
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波动,从他监视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该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何碑卿又低了低腰,做足了姿态,眸子直接望进了她的瞳孔:
“某不会说谎,某曾经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他曾经说,他是来帮她的。
可姜水芙从前不信,现在更不信。
那艘画舫渐渐逼近,周遭所有的小舟都给它让路,不多时,它就擦肩了他们的舟。
画舫突然撞了下,姜水芙身子一晃,脚站不稳了,却在下一息,被人扶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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