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何碑卿的身份,沈极昭没有真的下狠手,否则,他可站不到她的面前。
何碑卿也笑了,眼里尽是无辜的眸色:
“何某哪有什么身份?何某最擅长的是骗人,芙姑娘不是一直这么认为吗?”
姜水芙来了真,双眼盯着他一眯:“那,骗子今日是来骗我的吗?”
他不跟她耍嘴皮子了,直接了当地问她:“你后面有什么计划吗?”
姜水芙上前一步,几乎是踩着他的脚尖抬头仔仔细细地审视他,眼神咕噜咕噜地邪睨他:“你会告密吗?”
何碑卿看着她眼中的试探、审视、怀疑,笑得,便佯装思考地蹙蹙眉,最后摇摇头:“说不定!”
姜水芙立刻就没有兴趣与他周旋了,转身就走,走得决绝。
男人见她当了真,便不跟她闹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去追她,一个健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还没说话,面前的女人就郑重地询问他,眼眸里再没有方才的戏谑,细看,还夹杂着几分无措:
“你能带我离开吗?离开苏扬,离开沈极昭!”
何碑卿被她突然的询问问得眼眸一闪,这个问题,他能给出什么答案?
姜水芙怀着希冀,继续追问他:
“以你能力,是有机会的,对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冒了几丝脆弱出来,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总有无助的时候,这时候,她选择求助他。
这让他的心漏了一拍,随后便噼里啪啦地漏完了。
何碑卿提起全部心力,笑得胸有成竹:“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拉着姜水芙上马跑了起来,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
两人跑了许久,前面的女子跑得潇洒,恨不得真的能跑出这座山,跑到天涯海角去,摆脱沈极昭的桎梏。
后面的男子却略显逊色,何碑卿的伤还没好全,马上的颠簸他受不太住,只是他依旧保持着只差她一步,尽力追赶她。
姜水芙跑着跑着就失了方向,这座山坡地形崎岖,难以翻越,现下又不是白日,她分辨不太清。
何碑卿注意到她的困境,也不说话,只缰绳一拉,发力跑到她的前头去带路。
有了他的冲锋,姜水芙就只需要跟着他跑,省了不少事儿。
何碑卿是真的试图带她走出这座山,这座山虽然困不住他们,但走不走得出去,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若真的走出去了,那么苏扬,也能走出去。
他们跑了许久,从山坡的东边跑到了最西边,从跑山脚跑到了最高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跑过了。
只是,直到夜色浓到正密,他们都没能跑出去。
这座山,像是被层层围剿了起来,怎样,都不让他们出去。
这次的试探,以失败告终。
何碑卿累得筋疲力尽,身上的伤口已经尽数裂开,浑身的血将马身上的毛都打湿了。
一个不留神儿,他便倒下了马背。
一溜烟儿地,滚到了姜水芙的马蹄之下,她连忙拉绳,止住了马儿践踏他。
她也下了马,到他身边推了推他。
他却一动不动,像是昏死过去一般,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大片大片的,看来在马上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他却坚持了这么久。
姜水芙正打算扯下他的衣角给他包扎,由于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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