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芙不解地啊了一声。
他指了指小榻上的红色寝衣。
下一息,窗牖处毫不留情地甩出一抹正红,这抹正红经风一吹,飘飘旋旋地砸在了泥土地里,肮脏至极。
沈极昭立刻捡起他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灰土。
。
次日,姜水芙起得很早,她洗漱完连早膳都没吃就推开门出去玩了,只是她一出去就看见沈极昭在晾晒衣袍,男子贴身的寝衣亵裤孤零零地吊在院子里,莫名令人眼热。
而且,那裤头处磨得最厉害,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干了些什么,怎么会穿成这样。
真是一如既往的发骚,她快速移开视线。
沈极昭见她出来了,脚步一转向,想要跟着她一道去,只是她给了他一个不悦的眼神,他就知道,她不想他去。
思及上次那个误会,且现在守卫严格,他也就不去扫她的兴了,语气殷勤极了,眸子亮晶晶的:
“孤等会儿来接你回家。”
姜水芙留给他的是一个无声的背影,她好冷漠啊。
她终于可以出去了,四处逛了逛,又遇到了上次的妇人,妇人正在农作,她的姑娘也帮着她的忙,其乐融融的。
随后她们便热情邀请她去做客。
“娘子是什么时候搬来的啊,我们家离得近,可要常常走动,这深山里啊,最是孤寂了,我家男人以打猎为生,天天早出晚归,还容易受伤,我这颗心啊,就一直提着悬着,可不好受了,这附近的知道的不知道的林子小路,都被他打遍了,哎,你男人是做什么的啊,都没看到他过,他那身衣裳可不便宜吧,你们是不是做生意,做的什么”
姜水芙听着妇人侃侃而谈,从她家男人
谈到了她家姑娘小子,从她的七大姑谈到了八大姨,还有附近邻里夫妻鸡毛蒜皮的吵架闹腾。
她听得十分上起劲儿,女子家天性就如此,大娘还给她抓了一大把西瓜子磕呢,她也不是个吝啬的,从家里抱了好些瓜果赠与她。
一旁的姑娘一直盯着她的指甲,眼里全是羡慕和欣赏。
她知道,没有女子不爱美,她便摘了好些石榴花,拿了染甲的材料给她。
姑娘欢喜得很,嘴巴甜甜地唤她阿姐。
听到阿姐两字,她又想起了妹宝,想起了她的家人,擦了擦额上因为抱瓜摘花而流的汗:
“听说山下最近很热闹啊,好像是苏扬有什么动静,什么官儿被收押入狱了?”
妇人思索着脑海中有关的听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扬官儿多着呢,一个倒了台,另一个又上位,不稀奇。”
她的眼神晦暗,话里话外都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大娘也留意到了。
她们这一聊,就聊到了正午,妇人烧了好些个菜,要留她吃饭,她正要推拒,不远处就走近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水芙,回家了,饭已经好了。”
沈极昭来接她了。
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拉她的手回家,被姜水芙躲过了。
大娘眼咕噜戏谑地转了又转,偷偷地笑了几声:
“是你夫君做饭啊,娘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他还亲自来接你!”
沈极昭愣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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